说罢,拉着努力憋笑的沈绮就走了。
赵三姐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心中一阵隐隐作痛。
自小,她就对这位谢家的二表哥很有好感,去年听闻他准备定亲,心中十分中意,再加上她娘一力撺掇,她当真做了几日成为谢家二奶奶的美梦。
没想到,谢聿铎不仅一口回绝,还转身就娶了一位白河镇的姑娘。
得知他成婚那日,赵三姑娘趴在自家绣床上哭了半夜。
赵表婶劝了几回,都没止住。
这也有个缘故。
赵表婶原是谢家二婶的姨表姐妹,自从冯氏嫁入谢家西院,很善于显摆婆家的阔绰。
即便家道中落,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可惜赵家只有两兄弟,到了下一辈儿,谢聿铭又英年早婚。赵表婶很是遗憾,直到盯上了一直没成家的谢聿铎。
这样的心思,直到谢聿铎成了婚,也没断过。
当日,瞧着女儿痛哭不已,她狠了狠心,对自家姑娘说,谢家好歹也是平山县的大户人家,生意也越来越红火。
女儿若是做不成妻,若是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妾,也是不错的出路。
听了这话,赵三姐又想了半日,才不哭了。
只不过……今夜只怕又要哭上一回。
……
等大家走远了,沈绮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。
平日只见过谢聿铎笑语晏晏,温言软语哄自己的模样,从没见过他这么尖酸刻薄的样子。
笑罢,她悄悄掐了下他的胳膊,低声嗔怪他说话太过难听。
谢聿铎不以为然。
“若不是有小孩子在,我这话还能更难听些。”
随即低下头,悄悄问她:“解气了吗?”
沈绮早就解气了,见他这般得意,笑着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