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平平的,却把听话的两人都说得心酸了——这个自幼没娘的孩子,真是可怜。
沈绮听了玉镜的话,怕她伤心,忙把她抱在腿上搂着,轻轻摸她的头发。
玉镜却不觉得有什么,又抬头问。
“嫂嫂,等你有了孩子,我能当它的娘亲吗?”
沈绮听见这话,哭笑不得。
“不能,你只能当孩子的姑姑。”
“哦。”
玉镜大失所望。
好在她想得快,忘得也快,不一会儿,就又去跟小绫她们玩去了。
夜已深了,谢家小弟不惯熬夜,早就吵着要睡觉,谢聿铎就让小五先送他回家,小绫也提着灯一起回去了。
又说了一会话儿,玉镜也困得熬不住了,沈绮才恋恋不舍地辞了哥嫂,三人一起回家去了。
走到半路,夜已深了,天上倏然飘了雪花,霎时间乱舞梨花,玉楼银海,端的是一场好雪。
还好几人都带着斗篷,谢聿铎把睡着的玉镜抱在怀里,沈绮在一旁提着灯笼,夫妻俩在雪中边走边聊。
“大哥说铺子买卖不错,过年这段时间生意绝好。大概用不了半年,本钱就能赚回来了。”
“那就好,还要多谢大官人相助呢!”
“呵,即便没有我出手,大哥也会做好生意的。和我不一样,他几乎算是白手起家,很是难得。我若是重新再来,不一定有他这般顺利。”
沈绮笑道:“大官人太客气了些。我看人还是准的,你就算是从头开始,也是绝不会久居人后。”
“果真,那小月儿还愿意嫁给我?”
“当然,比珍珠还真。”
谢聿铎在雪色中的侧脸格外清俊。
“我信。”
两人且说且走,快到家门口时,小五又提着大灯笼赶过来接住了,几人一起踏着那乱琼碎玉,回了谢宅。
直到安置玉镜好生睡下,沈绮才回了东厢房。
今夜走了一路,雪打风吹的,她的手脚都冻得冰凉,谢聿铎倒是热得出汗,给她暖了许久,也没见热。
好在小绫早就在屋里生了火炉,也备好了洗澡水,谢聿铎不放心,又添了好些热水,才打发她去沐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