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惊蛰时节,茫茫天地间,万物复苏,草木初萌,雨揉杏蕊,风裹梧桐,又是一番新境……
实在不可尽言。
只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干透的满头青丝,被几番春雨带来的潮气来来回回拨弄着,干了又湿透,湿透了又干,好不恼人……
……
次日晨起,夫妻两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,难解难分。
临别前,谢聿铎低头吻了又吻,见她不舍,又在耳边压低了声音。
“好乖乖儿,给我说说,今儿晚上,你还成不成?”
惹得沈绮拿着锦被中的熏香球儿砸他,这人才大笑出门而去。
极为畅快。
沈绮起了床,又缓了好一会儿,倦怠的精神头儿才好些。
上午,沈绮先去跟吴老太太说了这个主意。
这个家虽说是让自己来当,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,还得是老太太。
吴老太太一听就点了头。
这边得了老太太的允准,沈绮心中有数,便命人套了马车,回了白河镇一趟。
“好丫头,你可算知道回家了,快过来,叫娘好好瞧瞧。”
沈家娘亲左看右看,见女儿面色红润,身板康健,下巴也圆了一点儿,终于又放心了一层。
自从大哥嫂嫂搬去了县城,家中只剩下爹娘和弟弟一家三口,院子显得宽敞多了。
“娘,咱家小猴儿呢,又去哪了?”
“他啊,跟二毛去学堂上课了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也不知道学了几个大字,一点儿也没有你和你大哥当年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