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绮抿嘴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和她家,从来都是分开过的。我只操心玉镜的婚事就行,不管别的。”
“玉镜多大了?”
“十四了,还小呢,再等两年吧。”
“我倒想起来,我刚嫁到你家的时候,你也就跟玉镜差不多大,这一转眼,你都这么大了。昨日铺子不忙,娘过来看孩子,还我跟前说呢,她对你诸事都放心,若是你俩早点要个孩子,她心里就能彻底踏实了。”
去年,沈家爹娘搬进了附近玉兰街上的宅子里,依旧开着绒线店。
为此,沈绮这个做女儿的很是费了一番口舌,没说是出钱买的,只说是人家还不上姑爷的账,用宅子抵了二十年,因此典来的价钱极低,正好借给他们老两口住,也方便看顾大哥小弟,沈绮来往也方便的多。
沈家爹娘执意不肯,后来听见她说了许多好处,典卖的价格又实在不高,终于吐了口,借了大哥的银子,照着那个极低的价钱塞给了女儿。
沈绮怎么能两头收好处,隔了两月,趁着祝寿的名头,把银子还了回去,这事儿才了结。
眼下,她早就对娘亲的催促习以为常了,应付得很是熟练。
“我们是缘分没到,心急不得。”
嫂嫂把孩子哄好,拉好了衣襟,凑到自家小姑子跟前,压低了声音。
“缘分嘛,要等。人为,也不能少。我跟你说……夜里的时候,你把枕头垫在腰下……”
“嫂嫂!”
沈绮一边笑,一边捂小宝儿的耳朵。
实在是少儿不宜。
回家已是入夜时分,晚饭后,沈绮跟玉镜描了几张绣样,又下了几盘围棋,直玩到二更天,才回房洗漱歇了。
在枕间,来来回回辗转百余回,她还是难以安眠。
瞧着床帐上的珍珠,她暗自感慨,这个月,自家男人陪着自己的时间,还没这两颗珍珠陪的时间长了。
好一会儿,她才朦朦胧胧进入睡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