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绮更加惊诧。
只是几十年前家中有人在外地做过两年的芝麻小官,就能这般尊贵?
玉钟叹了一口气,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
官商有别,这别,就是这么大。
玉钟轻轻拍了拍沈绮的肩膀,倒像是安慰她。
“好在,我那小姑子没几天也要嫁人了,到时候让秀姐儿住在西厢房,我们好歹也松快些。”
沈绮点头,心中有些怜惜,从此再也不敢在大姐姐面前抱怨家中的房子太多太空了。
夫妻俩见何家正忙着准备女儿的婚事,大姐夫又外出没回家,宴席过后,只略坐一坐,就告辞回家去了。
除了何家,沈绮还去了不少宴席。
大多数是谢聿铎结交过的商户朋友,见他带着娘子来省城安家置业,都忙着给他接风庆祝,一连办了好几场接风宴。
沈绮也照例,置办了新宅的暖宅宴,遍邀各位旧朋新友,又是一连忙了几日。
这一连十几天的宴席下来,沈绮累得早上都起不来床,身子倒是吃得越发圆润了。
趁着早上赖床的空儿,她跟谢聿铎总结了一下。
在广陵城吃席,桌面更大、菜更更多,味道也好吃,规矩也更多了。
吃席要分位次,她早就知道。
可坐首席的客人还要赏钱,主家上一道菜,客人赏一次银子,她当真是没见过。
还有,好好一道菜,她刚尝了两口,就被下人撤走换下一道,更是她想都想不到的规矩。
除此之外,玉钟姐姐还叮嘱过她,不仅吃饭要赏钱,坐车不能掀开帘子,看病还要遮脸。
就连成了婚的妇人跟夫君说话,都要自称妾、妾身、奴、奴家,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,你啊我啊,更不能直接叫夫君的名字。
一一听完这些新规矩,沈绮觉得自己浑身不得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