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是,省城的新家没有长辈同住,有经验的大姐姐家中事忙,也不常来。沈绮的身子本来就不怎么显,深秋衣服又宽厚繁复,连孟氏都没有发觉。
还有,沈绮见娘家嫂嫂乔氏有孕的时候,都到好大的月份了,还是吃了就吐,就连孙氏当时有孕的时候,也是整日呕吐。她就以为,妇人怀孕都是那般显而易见。
虽说她自己也曾经有些不适,次数却不多,时间也短。
七月底在家的时候胃口不好,以为是天热中暑。九月初来省城的路上呕吐,又以为是路上颠簸。
若真算起来,这个还真得怪谢聿铎。
当时沈绮在路边吐了两次,他还很有经验的样子。
“人的体质多有不同,有人能降服得住,有人就会像你这样,都是路上常有的事情。”
不怪他怪谁!
这场笑话叫孟氏好生笑了好几天,直到沈绮威胁,下次再也不叫人给她开门,才止住了。
沈绮正好有了由头,再也不出去赴宴。孟清徽家的宅子就隔了一条街,俩人整日凑在一起说话聊天,倒是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。
此后,谢聿铎只在上半晌到书房待客、议事、处理各路商事。到了午饭时间,他就拿着厚厚一摞子文书回到后院,陪沈绮吃过饭后,自己就在卧房东边的小书桌前,一一审阅批复。若有紧要的事情,小五自会过来找他要主意。
忙中有闲的间隙,谢聿铎就陪着沈绮下棋、散步、聊天解闷,顺便看着玉镜写字,也帮着处理下家中的大小事务。
沈绮很是受用,乐在其中。
唯有孟清徽,怏怏不乐。
因为谢聿铎总要回来,她再也不能整日在沈绮这儿消磨时光。
每到正午时分,她就被迫告辞回府,在文家大宅里熬过一个百无聊赖的漫长午后。
对此,谢聿铎很是慨叹。
“得亏她是女子,若她生成个男儿身,这般高门显贵的出身,又这般缠你不放,我若是想得你为妻,可不得好生费些手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