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徽也多有不平。
“我看你家夫君能在康乐街上买宅子开铺面,原以为他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人,没成想,竟整天围着娘子打转,真是……不成体统!”
沈绮夹在中间,真的忍不住扶额苦笑。
有一次,孟氏聊得尽兴,起身就略晚了些,沈绮刚送她出了后院仪门,不防迎头撞见按时回后院找自家娘子的谢聿铎。
孟清徽这等性情中人,久闻沈绮夫君的大名,眼见没有母亲派来的侍女盯着,不仅没躲没遮,还扶着自家的腰,颇为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回。
末了,她轻笑一声。
“这位就是,有福气娶了沈绮作娘子的……谢大官人?”
谢聿铎也不客气,负手而立,有样学样。
“这位就是,总想把我家娘子拐跑的……孟大娘子?”
沈绮在旁边看着俩人迎头对峙,笑得都快不行了,先推着谢聿铎回了后院,又拍开他趁机拉扯自己的手,才走过来陪着孟清徽一起往车马边去了。
临上车前,孟氏悄悄趴在沈绮耳边低语。
“长得不错,怪不得能娶到你这样的娘子。”
沈绮笑着嗔她。
“呸,我可听人说,你家的文大人是有名的美男子。”
孟清徽轻叹一声:“美则美矣……”
说实话,孟氏确实没有见过谢聿铎这样缠人又无赖的夫君。
从小到大,她见过的男子——父亲、兄弟、姐夫妹夫,连她的夫君,都是极端方持重的君子。
别说当着外人、丫鬟的面去牵自己娘子的手,就连离近些说悄悄话,都很少见。
她成婚五年,自负美貌,可那位素有美名的夫君眼中,从未有过谢聿铎对沈绮那般流恋不舍的目光。
“美则美矣,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。”
一晃儿进入腊月,天气冷了下来,孟氏月份大了,实在不能再出门,沈绮的精神倒好,就隔三差五邀她来自己家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