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绮脸上一红。
她幼时在学堂读圣贤书的时候,万万想不到,长大后还要教他家后人这档子事。
她实话实说。
“我什么招数都没有。”
在她眼里,谢聿铎这人实在费不上什么招数。
沈绮拿捏他,跟拿捏自家儿时养的狗儿,根本没什么区别。
他是个很好哄的夫君。
开怀的时候,摸摸头,他就更加开心。生气的时候,捋捋毛,他也能颠颠儿地转怒为喜。
唯一一次,两人都生了大气,他躲在书房不回来,自己主动过去找他,坐在怀里亲了他一下,就叫他欲罢不能。
这,还需要什么招数?
……
这话,孟清徽听得一愣一愣的,悠悠然叹了一口气。
原来,这般恩爱欢喜的好日子,都被沈大娘子给过了。
临近正午,沈绮告辞回家,孟清徽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许多。
文宅饭厅中,文博远正拿着书,临窗而立,一边读着手中的典籍,一边正在等自己娘子一起午饭。
这文大人身姿清雅,面容俊秀,五官端正,望之不俗,实有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。
只不过,当真是太过君子了。
他怎么不能像人家夫君那样,多少无赖一点儿?
见孟氏进来,他微微颔首。
“夫人。”
孟清徽习以为常,波澜不惊,微微屈身。
“夫君。”
“夫人请用饭。”
“夫君请。”
餐桌上,文博远照例给她加了两次菜,孟清徽照例给他添了一次汤。
满桌寂静,周围伺候的丫鬟虽多,却连一声咳嗽也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