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虽然是至亲至密的正室夫人,可这是青天白日,又在书房雅室,她可是名门闺秀,圣贤后人,又身怀六甲,自己怎么能生出这般折辱她的念头!
“嗯,就这么写。”
文大人仓促写完了字,略微退后半步,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和怀中人的距离。
孟清徽捏紧手指,咬了咬牙。
“夫君你来,看妾身这样写,算对吗?”
她又很自然地拉过夫君的手,把笔塞给他,自己反而轻轻握了上去。
从未沾过阳春水的纤纤手指,若有似无地握着他的手,与其说是写字,更像是一种抚弄。
气血上头,暗香深浅,软香在怀,叫人心绪浮动。
她偏偏写得极慢。
一笔一画,忽左忽右,轻抚慢弄。
饶是饱读诗书,下笔千言的文大人,也险些写不完这个字。
终于写完最后一笔,文大人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再一看,夫人竟然写错了!
他还要再教一遍。
他实在不能再教下去了。
文大人尽量自然地坐回椅子上,语气平缓。
“对,就是这样写。”
孟氏一愣,自己分明故意写错了。
他却不想再教自己重新写一个对的字。
她略略失望——沈绮教她的这招,也不好用啊!
“夫人,想来你今日有些劳累,不如明日再学吧。”
嗯?
还有明日?
也行。
孟清徽放下笔,很是端庄地站起身子。
然后,贴过去亲了他一口。
“多谢夫君,费心为妾身指点迷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