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若是有你家大哥一半儿的忠厚诚恳,我直接开两间新铺子给他,也不是难事。”
当年他出手扶持沈家,不光是觉得沈家父兄诚恳忠厚,也是为了沈绮方便团圆安心。
今日看何大郎那等做派,哪怕谢聿铎把何家扶持得钱过北斗,米烂陈仓,自家亲姐姐怕也受用不到几分。
沈绮知道他看着何大郎的样子有意生气,因此在饭桌上有意拦他。
若是自己不开口,他当场发作起来,夫妇俩回到何家后,少不得还是大姐姐委屈受气。
眼见他至今还是不肯松口照应何家,沈绮拍拍他的手,示意他停下,转过身好好跟他说话。
“你若是实在不想照应,就先不插手。只不过,桌上酒前,你得多多少少给他透露些口风,只说……只说你正在徐徐图之,最好图上个三年五载的,再细水长流,偶尔漏出点子财路来。他家本钱小,想必会贪图这一点子富贵。若能如此,大姐姐也能好好过几日顺遂日子。”
谢聿铎觉得有理,点头答应,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。
“枉我自认胜过世人,可这样顾全家人的心思手段,我总是不如你圆满周到。”
沈绮听见他这番感慨,忍不住笑骂。
“你这厮,甚是贪心。若是世上的精明全被你占尽了,还要这众生世人做什么?我的乖乖儿,不必自责,姐姐我不图别的,只图你安心去赚卖身钱就是了。”
谢聿铎听见她言语挑逗,哪里肯饶,马上缠了过来,往她脖颈间哈气。
她最受不了这个。
半日,沈绮被他闹得没法儿,最终给了他点甜头尝尝,不一时,又嫌手酸,那人正在得趣处,哪里肯罢休,又纠缠了好一会儿,才得了一个痛快。
有了沈绮的这番筹谋,谢聿铎依计而行,何家大郎果真渐渐看重玉钟,在妻儿面前收敛了许多,不敢那般肆意驱使。
沈家兄嫂临走时,夫妇两人送了又送,又让他捎话回去,叫两家的父母长辈都放心。等回了平山县,沈家爹娘听闻女儿怀胎安稳,夫妻融洽,才略略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