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就是那位管学政的文大人?我倒没有印象。”
“人家身量高瘦,年纪轻轻就任着五品官,穿绯红色官袍。”
“这样的官见得多了,我下次留意下。”
沈绮略略惊讶。
“哦,你还见得多了?咱们家的生意,还和官府还有诸多往来?”
谢聿铎笑着点头。
“自然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哦……她家夫君长得极好,你若见了,一定能记住。”
谢聿铎看她一眼。
“你见过?”
沈绮摇头。
“没见过,听孟姐姐说的。”
谢聿铎拉了拉女儿柔软肉乎的小手,像是漫不经心。
“有我长得好吗?”
沈绮哪能听不明白,笑着羞他。
“呸,你这无赖,惯会胡搅蛮缠。我不知道她家夫君有没有你长得好,可人家是读书人,一定比你斯文有礼多了。”
谢聿铎很是得意。
“我这无赖,自然有无赖的许多好处。若是跟人家比无赖,你家夫君不就略胜一筹了!”
沈绮笑得要捏拳捶他,偏生女儿吃饱了奶,又吭吭唧唧起来,她忙坐好,轻拍着哄孩子,草草合上衣襟,暂且就饶他一次。
眼看女儿又睡安稳了,沈绮还是忍不住提醒自家夫君。
“虽说常有来往,可见官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些。官商有界,他们为官的不怕,咱们就算有再大的富贵,也总担着风险。”
谢聿铎哪能不知,却笑着点头。
“自然,自然。”
沈绮又想起一事。
“你最好再留个心,见了有年轻儿郎的官宦人家,若是门第差得不多,就给咱家的玉镜打听下。”
玉镜十五岁了,今年陆续有人上门相看,沈绮出门赴宴的时候,也时时留着心,定要给她挑个好人家。
谢聿铎凡事都听她的,这件事却摇了头。
“不好,玉镜那个天真性子,我必然不叫她嫁入官宦之家,省得受人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