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铃顾不得疼,又忙爬起来,膝行走到榻前。
“爷,是奴婢弄疼你了?”
谢聿铎像是看见了鬼。
“你是谁,谁让你进来的?”
她跪在床前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我是一直伺候爷的银铃,今儿是爷让我进来的,爷不记得了?”
谢聿铎扶额,当真想了一想。
“放屁!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!”
“爷让我进去传话,说今日在这歇着,我想着,爷许是缺了人服侍,这才……”
谢聿铎闭了闭眼,终究难掩怒气,随手砸了手边的茶杯。
“滚,滚出去!”
银铃不知缘由,哭着上来抱他的腿。
谢聿铎怒上心头,一脚踢在肋骨上,下了狠劲儿,踢得那丫鬟半日爬不起来。
谢聿铎心中大气,一连声地叫小厮过来。
那看门的小厮本就没敢走远,忙进来跑进来,见那丫鬟趴在地上呜呜咽咽苦哭泣,顿时心里一慌。
谢聿铎气急,指着小厮的鼻子大骂。
“贼王八羔子!你弄的什么鬼!谁让你放贼进来!”
谢聿铎又急又气,再加上酒醉,汗如雨下,那小厮平日从未见过自家大官人这般气狠,立即跪了下来。
“回爷的话,小人刚正害肚子疼,走开了一会儿,实在不知道有人进来。”
那小厮素日迎来送往,很是有些眼力,眼见爷是为了自己放进了这个丫鬟生气,立即起身,赶着她踢了两脚,口中大骂。
“不逢好死的小妇奴才!平白钻了进来搅缠,惹爷今日晦气!”
一顿拳打脚踢,打得那银铃在地上杀猪也似地哭喊。
谢聿铎听得心烦,更懒得看他这般卖弄殷勤。
“住手。马上领人出去,带给家中管事,即刻找人牙子卖掉,卖的越远越好。你,擅离职守,自己去领三十板子,若还有下次,就打六十。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