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家里都好啊?”
妇人喜笑颜开。
“承蒙二爷看顾,家里小儿开了个小铺子,生意过得去。”
哦,这人还跟谢聿铎有些往来?
沈绮实在猜不到这人是谁,笑着不接话,还好,那妇人自顾自说了下去。
“真是一晃多年。第一次瞧见您的时候,我就想,难怪谢家的二爷,这么着急让我去你家提亲做媒……”
沈绮听了这话,眼睛微微睁大了些。
她想起这妇人是谁了。
这位是县里衙署上递了名字的官媒——薛媒婆。
当年,就是她登了沈家的门,给沈绮说了一门平山县里大户的亲事,帮着两家牵线订婚,扶着她上下花轿、拜堂成亲、送入洞房……的薛媒婆!
沈绮认出旧人,心中一热,随即把怀中的女儿递给身边的丫鬟,拿起酒杯,早有丫鬟倒满了一杯甜酒来。
她端着酒杯,站起了身。
“薛大娘,当真好久不见。来,我敬你一杯酒,多谢你当年的大恩。”
若非这位官媒娘子牵媒搭线,苦心周旋,自己保不齐就遇不到谢聿铎这般世间少有的夫君,享不了这些年恩爱富贵的好日子,更别说还有了怀中粉雕玉琢的娇娇女儿。
这杯酒,她敬得真心实意。
沈绮主动敬酒,一饮而尽。
眼看宴席将散,沈绮请薛媒婆在一边儿小坐,好生说说话。
薛媒婆也很是感慨。
“想当年,您和二爷的婚事,真是天下难寻的顺遂——只相了一次,谢家千肯万肯,你家也没别的说头,一拍即合!我老薛这辈子牵过的红线,没有一千,也有八百,就没见过这么顺风顺水的亲事!”
沈绮带着笑,亲自给她斟了一杯酒。
“多亏您老人家有眼力,会说合,要不然,他若是等不得,去相了下一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