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我当初给她的时候就说好了,此药无解,万不得已,不能使用......”
“什么?没有解药?没有解药那阿喜怎么办?活活看着她被高烧折磨吗?”
关忠诚很多年不曾对春娃发过火了,这一次,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春娃赶紧抱拳道:
“老爷,自然不能让阿喜一直这样,其实,这药虽然没有解药,但只需一个人即可......”
春娃的声音越说越低。
“需要什么人?你快说啊。”
关忠诚吼道。
“只需阿喜心仪之人对她嘴对嘴亲吻片刻,便可全解.......”春娃的声音还是很低。
他已经看出来了,他的儿子杨不凡对关义喜情有独钟。
这会儿他如此一说,在关忠诚看来,定然有父子联合作案的嫌疑。
果然,关忠诚听了这话,便对春娃道:
“春娃,如果不用这个办法,阿喜的体温何时能恢复正常?”
春娃艰难开口:
“老爷,恐怕会烧上三天三夜.......”
“什么?烧上三天三夜?那阿喜的脑袋岂不是被烧坏了?”
那涵在一旁听着早已是声泪俱下,这会儿听说不用人解便要烧上三天三夜,再也忍不住了。
她拉着关忠诚的手:
“老爷,不能让阿喜烧三天三夜啊,就是好人,这么烧下去也烧成傻子了......”
关忠诚一听猛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这会儿终于回过味来了。
他的女儿并不是不小心中了毒,恐怕是有意服下了那药。
他想起自己下午在车上对关义喜说过的话。
难道是关义喜不想跟杨不凡分开,所以才服了这药?
关忠诚顿觉心里一阵剧痛。
他看了看关义喜房间里的人,最后终于一挥手:
“夫人、春娃,我们都出去,小凡留下......”
那涵听了心里一喜,她知道,关忠诚这是间接同意了杨不凡跟关义喜的交往。
几个人刚来到关义喜的厢房外,刚得到信的关义正和苏锦,以及关义直等人都飞奔而来。
“阿爹、阿娘,妹妹究竟怎么了?”
这里面除了苏锦和那涵,其它人都被蒙在鼓里。
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很是急切。
关义为尤为担心,他一步奔到那涵身边。
“阿娘,姐姐不会有事的,对吗?”
那涵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个个都对自己的同胞姐妹如此担心,心里有些不忍。
可是,一想到关忠诚下午让关义喜跟杨不凡暂时分开,女儿关义喜心情低落,她又觉得自己和苏锦的这个主意没有错。
当时她和苏锦本来想的是让关义喜装病,然后再让春娃告诉关忠诚,关义喜得的是相思病。
没想到关义喜答应了装病,却把自己真弄病了,而且还服下了毒药。
刚才杨不凡诊断出来后,她本来暗示他先不要说。
可杨不凡虽然明白这其中可能有猫腻,但却没忍住把实情说出来了。
说来说去,他只是太爱关义喜了,生怕她会因此遭受痛苦。
这款毒药春娃并未传给他,所以他并不知解法。
当他听自己的父亲说要让关义喜心仪之人的亲吻才能解去此毒,杨不凡心里突然就咚咚直跳。
他们两人虽然确定关系几个月了,但他们却是一直发乎情,止乎礼,最多拉拉小手,亲吻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。
那涵见关义为脸上的担忧之色明显,便笑着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们说:
“阿喜没事,就是伤风了,小凡给她开一剂药,吃了就好......”
那涵说完也不等其它人反应过来,带头迈开腿往外走。
关义直等人不好直接闯入妹妹的闺房,又听母亲说没事,便都放下心来,跟着那涵往外走。
只有关忠诚一个人黑着脸,走在最后面,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