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不凡见老板娘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,只得轻咳一声:
“大娘,我们的镯子可是付了定金的,这刘老板不会跑了不回来了吧?”
米铺老板娘这才从刚才的闲聊里回到正题,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,坐回柜台里。
“刘金柱会不会回来我是不知道,不过,你这镯子只怕是难以到手了......”
关义喜一听老板娘话里有话,问道:
“大娘,您说这话是何意?”
老板娘瘪瘪嘴:
“刘金柱和他婆娘,精明得很。
当初看到张自忠将军都战死了,就料到咱们夷陵城迟早要来日本人。
全城公祭张将军以后,他就把所有家当都悄悄转移了,全是晚上转移的。
要不是我起夜看到了,我也不知道。
当时我只看到刘金柱从店里抬出很多只箱子,还没想那么多。
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关门歇业了,我才知道他当时转移的全是他的财产.......”
米铺老板娘颇说书先生的气质,直把这一段深夜偷看到刘金柱转移财产的事情说的有声有色。
“大娘,您的意思是,这个刘老板把所有家当都转移了,他不会再回到这里了?”关义喜问道。
“我刚才说了,他回不回来我还真猜不出,反正财产铁定都转移完了。
要不然,就凭那把生了锈的破铁锁,能锁得住小偷?”
米铺老板冲隔壁努努嘴,顺势抓起柜台上的瓜子嗑了起来。
一时间,只听得到老板嗑瓜子的清脆声响。
“这个刘老板怎么能这样呢?这不是把我丈母娘给坑了吗?”
杨不凡有些生气地道。
“要我说啊,你那丈母娘,也就是你这闺女她娘,她也想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