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声传来,她咬了咬唇,不再多言。
只能说,老天爷一定程度上还是看顾了她几分的。
“大王。”房乔不知从何走出,在秦王身侧絮絮说了一通。
秦王神情一凛,目光如炬射向不动如山的吴安。
明洛则是大喜,嘴角微微翘起,碎步挪到自家阿耶身旁,扯了扯他的衣袖,俏皮地眨了眨眼,示意危机解除。
各个击破是最明智的,吴安素质过硬,滴水不漏是真,但怎么可能他的底下人都有这样超凡的思维逻辑能力,还能心有灵犀地随机应变。
“带下去问吧。”秦王沉声道。
事到临头,明洛仍见吴安面上无一丝一毫的破绽和波动,不由得咽了下口水,感叹猪队友的破坏力。
“既是揭发有功,按律当赏。”秦王大手一挥,顺口吩咐房乔去办。
明洛既惊且喜地微微抬头,面上却带出一两分隐晦的迟疑来。
秦王挑了挑眉,宽和一笑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拿人手短,明洛在赏赐的巨大诱惑下终究从袖中扣出一个极小的信筒,双手奉上,言辞谨慎:“此物本是吴将军用于栽赃我和阿耶。今早晨吴将军和阿耶在河边相遇,在察觉我有可能窥探到投毒之事后便趁阿耶不备,塞入腰带之中。”
小巧的特制信筒很快被秦王把玩于手。
“方才为何不说?”
明洛无奈道:“怕被以为做贼心虚才主动招认,试图嫁祸。”
如今在水落石出的前提下,她又得了赏格,再将已经蒙混过去的关键性证据摆出,便也直接将内心深处的一点小九九大方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