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。”明洛纳闷着,自己于他有啥救命之恩哦?莫非是那两瓶最先意图不轨的药膏起了活死人、肉白骨的非凡功效?
甚至在经历过各种荒诞情形的毒打后,她对这般‘来路不明’的馅饼有了本能的防备之心。
咋能收哦?
万一是忽悠她的聘礼呢……
不怪她自作多情,实在是近来登门打她主意的太多,连起初内心美滋滋的宋平都有些不胜其扰,胡阿婆更是越说越直白了,对着些居心不良的破落户,就差没翻白眼了。
管事岁数不大,但负责府中迎来送往的他哪里瞧不出明洛言行上的疏离和戒备,微微漏了点口风,恭敬道:“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,除了谢过您及时救治将军外,还有对府上七公子的治腿之情。”
治腿?
明洛神情稍缓。
看来是无心插柳了。
管事口条顺溜,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遍。
他家七公子疯玩时摔断了右腿,请了几处医师都不见好转,无奈之下用了张士贵从军中带回来的伤药,当天痛意便减了一层,夜里也睡得安稳,等药膏全部抹完,孙神医恰好回京,便千方百计地求诊问药。
谁知人一看,直接摆手说不必多费精力,再养一段时间就好全了,说是那药膏管用,又很及时,否则怕落下病根来。
这才有了这一趟的年礼。
要不以张士贵如今在李渊跟前的受重,如何会想得起明洛这么个小小的随军医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