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，师妹。”

说话的男弟子摇摇头，“杂役弟子命如草芥，哎，真不知道我等拼命来这里真的是对的吗”。

……

天色彻底暗黑下来。

白兮若失魂一样走在回去的路上，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
再次回到草屋前，白兮若还是被地上那摊雨水冲过几次还依然残留的血迹刺痛了眼睛。

推开草屋的木门，李柔柔躺在床上。

床边放着一张纸条，是曲陶留的。

【师妹，我现已入外门，有门禁时间，不能久留，明天是外门考核的日子，等考核完我再来看你们，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一下柔柔，多谢】

白兮若面无表情的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。

看着气息已微弱几乎察觉不到的李柔柔，她缓慢僵硬的转身坐在了床的边缘。

眼睛失神的望着远方，救还是不救？

若是救，怎么救，今天的灵液已经用来浇灌灵果幼苗了，看了自己的手腕。

若用自己的血救人，恐怕就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了，即使现在师姐不贪自己的血，那以后呢?

自己跟她认识不算久，就算世界没问题，可以现在身体状况，放了血大概率会晕倒，有人进来或者曲陶回来发现这一切呢？要将自己的安全交于别人手中吗？

眨眨眼，掩下眼底泛上来的泪水，她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，她很惜命。

可是，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，终是没忍住眼底的泪水，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，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。

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微弱的烛火，那跳动的火焰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，轻轻摇曳着。

她想，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这个世界，因为在这里，人们似乎都变得冷漠和自私，只关心自己的利益，可是她做不到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