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浅也没废话,从空间里取出一整套用品,冲洗消毒,擦干上药,包扎。
傅闻琛只是在看到她徒手取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随即,就放松下来。
他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东西极其的高级。
是他爬到权力顶峰,见识过这世界上顶级奇珍异宝的眼睛,都不曾看见的。
那必然是好东西。
她轻而易举就能拿出来,而且使用的时候丝毫不节约。
就证明这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珍贵。
所以,她到底是不是秦浅?
如果不是,那她又是谁呢?
傅闻琛动了动嘴唇,但最终闭嘴了。
说好了不多问的。
那就不问。
包扎好了伤口,秦浅笑眯眯地剥开一颗菠萝味的糖果塞进他嘴里。
“行啊,都没疼哭。”
说完,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脸。
傅闻琛想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,有什么好苦的?
人家却没给她机会,起身出门了。
门外,俩孩子打水回来放在石台子上,秦浅就着喝了几口,漱口洗脸。
婆婆跟妯娌已经在院子里做好了饭菜。
天边红日喷薄,乡村清晨的雾气氤氲在附近的树梢上。
将光线捋顺成千丝万缕的直,洒在人身上,暖洋洋的。
秦浅带着孩子们上前,一屁股坐下,等着吃呢。
妯娌端着一锅糊糊过来,秦浅问道:“二哥怎么样,可醒了吗?两个侄子怎么不来吃饭?还有,小姑子怎么也没回来?”
她还想见识见识女主长得什么模样呢。
书中对她的描述是,相貌虽然不出众,却也是清秀可人。
稍微打扮打扮,倒也是村子里数得上的美人儿。
陈碧莲憋着气,说:“老二醒了,就是头晕,不怎么能下床。
连锁和栓柱陪着他爹在屋子里吃。
小妹在邻村余大娘家里学女工,三五天才回来一趟。”
秦浅点了点头,并没多说什么。
假装托着下巴在打瞌睡。
实则,将那婆媳俩的眉来眼去全都尽收眼底。
婆婆端着碗过来,笑盈盈地说:“老三家的,之前是娘不好,想着给新媳妇立个规矩,以后也能耍耍威风。
现在娘知道自己不对了,给你赔个不是,你也莫跟娘生气。
娘亲自给你盛一碗粥赔不是,咱们以后和和美美的,好好过日子。”
说完,亲自给秦浅舀起一碗稠粥,放在她面前。
眼里全是温和,似乎是很期待她吃下。
妯娌为了让她相信,赶紧也赔了不是。
秦浅笑了,“娘,你放心,我不是那不明是非的人,既然你们愿意好好过日子,那我自然不会再那么不懂事。
哎呀,这粥真不错,让我来尝一口吧。”
她演得像是九零年代的港台译制片配音一样,又假,又缺心眼。(哦,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。)
但是那婆媳俩真的信了。
秦浅端起粥喝了起来,婆媳俩看着秦浅喉头滚动。
顿时对了对眼神,露出了得逞的笑容。
随即,妯娌抓起一块玉米野菜树皮粉饼子咬了一口。
秦浅放下粥碗,朝着门口吹了个口哨。
老六哒哒哒地跑了过来,秦浅把妯娌手里的饼子抓过来,丢给了老六。
老六闻了闻没有肉,哇靠,嫌弃地转头就回了房间。
后退一踹,还把房门带上了。
这下可把婆婆跟妯娌气疯了!
她们都舍不得吃呢,居然被秦浅拿去喂狗。
关键是,狗也不吃!
两人赶紧跑去捡起了饼子,吹吹灰,一边数落秦浅,一边大口吃着饼子。
秦浅充耳不闻,照顾着俩孩子吃喝,自己也端起粥碗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