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琛说:“要一个葱烧鲤鱼,一个酱排骨……”
“劳烦店家,有没有红烧蹄花?”
卢放听见吃的,暂时从悲伤哭泣中解放出来。
捂着脸的手露出了一条缝隙看着王满贯,偷感十足。
王满贯嘴角抽抽了两下,心说这人要不是傅文琛带来的,他高低得把他撵出去。
“有,有,红烧的,酱焖的,还是白玉蹄花?”
“酱焖的,记得来些鱼露。”
卢放一边说着,一边吞口水,馋得不得了。
傅文琛瞪了他一眼,卢放尬笑,继续捂着脸呜呜哭。
傅文琛又说:“来五张烤饼,您看着上两盘青菜,炒些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就行。酒的话……”
“要一坛青梅花雕,最好上些年份,酒杯一定要竹子的。”
卢放又一次用手指开天窗卖萌,给众人整无语了。
傅林渊和傅林娆赶紧跑过来挂在他身上:“卢放叔叔,你就别装了,你连眼泪都没有,还演啥呢?”
卢放见到是这两个小家伙,还真就不演戏了,赶紧把两人抱在怀里,一口一个小宝贝地疼着爱着。
果然,脸上早就没眼泪了。
傅文琛深吸了一口气,压抑着把他从二楼扔下去的冲动,对王老板说:“麻烦了,先这些。”
“好好,我这就去,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。”
说着,挠着头离开了。
傅文琛这才给秦浅介绍起来:“师兄,这是我妻子秦浅。浅浅,这是我师兄,卢放。”
卢放赶紧起身问候,秦浅差点下意识伸手跟他握手。
还好及时想起来,改成了躬身礼。
卢放笑眯眯地说:“弟妹还真是貌若西施,有仙人之姿啊,是我这傻蛋师弟的福气。”
“师兄过奖了,多谢师兄在军中对他的教导和帮助,才将他培养成这般善解人意,体贴入微的性格,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。”
卢放顿时红了脸,赶紧起身跟秦浅碰杯。
用一种“看吧,还是哥哥疼你”的眼神看向傅文琛。
给傅文琛搞得相当无语,想打人,怎么办?
饭菜上齐,酒肉下肚,卢放一边啃着鸡腿子,一边又开始流眼泪了。
傅文琛问他到底怎么沦落至此的,卢放就叹了一口气:“你也知道,京城里是太子跟三皇子斗得天翻地覆。
咱们汉阳军为啥树倒猢狲散,还不是因为党争?
三皇子那边看不惯师父屡立奇功,怕太子手下的汉阳军日益做大做强,于是出手打压。
如今太子关抗敌失踪多日,三皇子趁势清缴吞并太子势力。
这不,丞相府出了事,忠勇将军兵种垂危,长子为了保住父亲的丞相之位代父出征陷入苦战。
唉,你是知道的,丞相侯府一直都是太子一党,如今,老丞相倒下了,可不就……”
“老侯爷病重?什么病,到底怎么回事!”
傅文琛顿时焦急起来,相当失态。
卢放惊讶,自己这个师弟,从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。
怎么突然就……
卢放不知道,但秦浅心里清楚。
丞相府正是傅文琛的家,当朝丞相,是他傅文琛的亲生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