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管事有点跟不上,只得叫唤着跟在后边,几个家丁则跟在他身后。
将近小房,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,令秦西楼皱眉捂鼻。
秦管事和几个家丁捏着鼻子站得远远的,那股令人恶心呕吐的臭气味没人受得了,他们昨天在捆绑春儿的时候就吐各唏哩哗啦的,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。
秦西楼站在窗户前,强忍着那股恶心反胃的气味,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瞄,这间小房原本是杂物房,现在变成了关着春儿的牢房,房门锁着铁将军,就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。
秦西楼看到蓬头垢面,已看不出容貌,全身上下沾满粪便的春儿坐在肮脏的地上,正抓着一些粘糊糊的东西往嘴里塞。
呕……
秦西楼再也忍受不住,弯腰吐得唏哩哗啦的。
“二公子……”秦管事叫道,示意身旁的家丁去扶人。
秦西楼边吐边摇手,示意自已没事,他一直吐到苦胆水都吐出来了,再也没有什么可吐,这才弓着腰,双手扶膝,呼哧呼哧的喘粗气,这一吐,差点把小命都给吐掉了。
“公子……奴家给你唱一曲……嘎嘎嘎……”杂物房内传出春儿的怪笑声。
“青山……空……雨后……嘎嘎……”吐得浑身发软的秦西楼凑到窗户的缝隙,看到春儿抬手撩开粘在额上,脸上那脏兮兮的头发,露出沾着粪便,看不出原来清秀的面庞,但清亮灵动的大眼睛拼命的眨着,双手十指不住的弹动。
秦西楼猛咳几声,然后捂着嘴跑开,蹲在地上哇哇的呕吐,不过,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秦管事让家丁打来清水,让秦西楼漱口,然后挽扶他出去。
秦西楼出了内院,直接去前面找秦枫秦三爷,这短短的一路上,他不知道摸了多少回佩挂用腋下的转轮短枪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,杀了秦枫实属不智,坏处多多,先忍着。
他来到秦枫身边,边陪着他招呼客人,边说些安慰的话,然后提出想给嫂子再弹奏最后一曲《安魂曲》,最后让琴陪嫂子下葬。秦枫对此并无异议,吩咐秦管事去唐静雪的房里取琴,秦西楼跟在后面,秦枫皱了下眉头,对侍立一旁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。
两名保镖心神领会,双双跟在秦西楼的身后。
秦枫看着秦西楼离去的背影,眼神有点复杂,他初时也怀疑过秦西楼对唐静雪存有非份之念,但两人都恪守礼规,没有发生什么逾越的事儿,加上外边传闻秦西楼有断袖之好,他也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,这事只能解释为两人在音律上惺惺相惜,有点知间的意思。
其实,秦西楼只要流露出一点点那个意思,秦枫不仅不会恼怒,相反还想成人之美呢,这绿帽他一点都不介意戴,只要捏住秦西楼的把柄,秦浩身为一县之尊,为保全颜面和头上的乌纱帽,肯定会跟他合作,给予了各种方便,那时候,花花绿绿的钞票大把赚。
秦管事见秦西楼跟在后边,眉头微皱,但看到秦枫的两大保镖也跟来,暗中松了一口气,带着秦西楼直入内院,来到唐静雪居住的厢房。
大门有铁将军锁着,秦管事用钥匙打开,推开房门,侧身站一边,示意秦西楼进去。
秦西楼摇头,负手站在门口,表示不方便进去,他心里清楚,只要踏进唐静雪的房里,必被跟在后边的两个保镖干掉,从中也间接的证明了唐静雪不是暴病身亡,而是被杀,里边就是第一凶杀现场,估计秦枫没有清理干净,还遗留有线索,所以才会对他动了杀机,这么明显的坑,本公子有这么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