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?”六公公阴测测的问道。
“确定!”
“你确定你们几个使臣,要亲手把所有的礼物,都亲手交给皇帝陛下?”“确定!”
“笑话!六十艘海船的货物,你们几个一件一件的交给皇帝?你们这辈子都干不完这件事吧?我大周皇帝日理万机,岂能用几年的时间专门坐在那里接受你们一件件的礼物?”
“公公,其实误会了,安宋的海船里面送的都是给皇帝陛下的礼物,可我们真腊船队里却有些货船,是半路遇到的,都是一国之人,遍让他们同行了。”
“确定?”
“确定,确定。”
秦若风冷冰冰的说道:“既然是来我大周行商的,那就要按照我大周律法行事,岂能不缴纳关税?把商船都找出来,去市舶司缴纳关税,否则从重处罚!”
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胡西江连忙称是,要去缴纳关税,固然要花掉一笔钱,可至少比货物被当成贡品“没收”了好,那可是血本无归呀。
迟疑了一下,知道这一关不会容易过,仓都仍笑着说道:“的确是误会,其实只有我古月和安宋装的都是贡品,其他各国的船队之中,都有商船,不知可否比照真腊商船处理?”
一听仓都仍的话,乌恩直接炸毛了,怒气冲冲的说道:“胡说,我安宋船队里也有商船!”
仓都仍冷笑着问道:“乌恩,你一路上都在说安宋是如何富有,送给大周皇帝的礼物是如何之多,还不止一次的说过,这些海船里装的都是送给大周皇帝的礼物,怎么到了大周,你就反悔了?”
真腊早就成了古月的忠实走狗,此时胡西江也附和道:“没错,我可以作证,你的确说过不少次。”
乌恩的一张臭嘴,一路上早就把其他使臣得罪了,此时有仓都仍带头,也纷纷附和,哪怕是本国和安宋关系不错的使臣,也只是没有落井下石而已,根本没一个人帮乌恩说话。
“胡说,他们都在胡说。”
这次安宋足足来二十二艘海船,占了总数的三成多,六公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只肥羊,冷笑着说道:“哈哈,这是咱家这辈子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。”
“安宋使臣,你是说,所有使臣都在说谎,所有人都在冤枉你一人?明明都是给我大周皇帝的贡品,你却不承认,乌恩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截留我大周皇帝的贡品!”
秦若风也跟着说道:“此时我大周会问询贵国,不知道贵国会对于私自截留礼品的使臣如何处置。”
大量海船混在船队里逃避关税,国内自然知晓,可大周若是公然质询,国内为了给大周一个交待,自己截留礼品的罪名是逃不掉的。
可若是承认都是贡品,那所有货物都被大周拿走,这可都是安宋权贵们的东西,回国之后,他依然没有好下场。
想到自己怎么都没好下场,乌恩双眼一番,直接昏死过去。
六公公自然不会理会装昏的乌恩,顺势让士兵们去安宋货船上将所有货物都运回去。
回到馆驿后,吃了大亏的使臣们都情绪低落的去休息。
而蝶园的御书房里,却是一片欢声笑语,要论讲故事,秦若风显然不是六公公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