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朝廷的狗官多得是,他们胡作非为,还要把锅扣在朕的头上,真是岂有此理!”想到这里,真木泉就把高树澪的名字记在自己心中的黑本本上。
“他们都是粗野武夫,言语之中,难免会失了分寸。”“好,他们的粗俗言语,本官可以不计较,可他们杀良冒功的罪行,本官却不能不追究!今日本官前来,便是要擒拿所有犯案人等!”
“你胡说!他们不可能做下如此恶行!”
“人证物证聚在,骙亭侯还敢狡辩包庇,难不成,骙亭侯便是此事的幕后主使?”
“不不不,这事和我没关系,我可没让他们这么做。”
生性怯弱的安泽贺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大的阵仗,被高树澪一逼问,立刻下意识的想要撇清自己,却不知道正好被高树澪抓住了把柄。
“你没让他们这么做?这么说,你也承认侯府部曲杀良冒功了?”
“没有!我没承认!”
“哼,骙亭侯,你身为朝廷权贵,理应报效陛下,维持一方安定,可如今,你却肆意妄为,纵容手下部曲杀良冒功,事已至此,你还敢巧言令色,包庇部曲?”
“我,我没有,他们没有杀良冒功!”
听着安泽贺苍白无力的解释,高树澪的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得意,和传闻一样,当代骙亭侯就是个草包,收拾他,对自己来说,就是手到擒来。
“没有?此事乃是你女儿安津美亲自带人所为,刚刚本官派人拘捕她的时候,她还武力拘捕,若是心中没鬼,为何会如此?”
自家女儿素来胆大妄为,而且也不怎么把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里,难道她真的做下了如此恶事?不然她怎么会暴力反抗?
就在此时,一个手持拐杖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,怒气冲冲的说道:“安泽贺!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侯爷,可北安也是有律法的,容不得你们这些权贵肆意妄为!你家女儿安津美带着部曲去我们村子,见人就杀,我们村子里的五十多个后生,全都死在了你们的手里!你们不仅杀了老夫的两个儿子,就连老夫的两个儿媳也……你们这些天杀的,老夫要报仇!还我全家命来!”
老人的话一说完,跟着高树澪一起来的三十多人也纷纷怒骂起来,全都在指认骙亭侯府部曲在安津美的带领下,残杀他们的家人。
“这些,便是人证,而你骙亭侯府杀人之后,竟然丧心病狂的割下无辜百姓的头颅,拿到官府,谎称那都是一窝蜂匪徒的人头!想要骗取官府的赏银!那些人头便是物证,如今人证物证聚在,还有这些去冒功骗赏匪徒也被本官拿下,你还有何话可说!”
心中本来就没多少底气的安泽贺越想越害怕,对他这种凡事能躲就躲的人来说,凡事自然要尽可能的撇清干系。
就在安泽贺准备将所有罪名都推给部曲,想要断尾求生的时候,远处突然传来了厉喝制止了他。“军巡使此话何意?安津美什么时候暴力拒捕了?”
听到叶天的呼喊声,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去,安泽贺的脸上一脸庆幸而高树澪却是满脸怒容,因为他看到,此时安津美,竟然坐在凉轿而来。
南大陆的凉轿,是一种简易化轿子,只用两根木棍和一张座椅连接,有钱人还会在凉轿上插上遮阳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