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情况下,叫她如何能安心去考大学?
更别提完全没有社交,被其他同学孤立霸凌了。
也许人们更愿意听逆境逆袭的故事,但其实现实是那种例子少之甚少。
像周韵这样的女孩子,注定会折翼在通往独木桥的路上。
母亲的唠叨,让她本打算住两天替家里干点活的想法又消退。
吃过饭收拾过碗筷,周韵就骑着电动车离开了家门。
她对母亲说是回婆家,实际上周韵在离家几公里外的地方给大姐周娟打去电话。
周娟一听周韵要出门打工也跟着劝了几句,但听到妹妹讲述遭受家暴的事情,周娟终于同意了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来?知道在哪里坐车吗?”
“今天可以吗?我想尽快。”
“那你路费怎么办?你有钱吗?”
“嗯,有一些。”
“那你从县城的国道边上等着,大概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辆来这边的大巴车,你拦下然后上车。”
“好。”
周韵家的村子离着国道不远,这条路是直通京津地区的。
周韵挂了电话,骑着电动车朝国道边驶去,路上她找了一家金店,把戴在手上的黄金戒指卖掉了。
说来也是讽刺,这件戒指是她和张博结婚以来买的最贵的一样东西了。
因为结婚时彩礼要的多,所以母亲大发慈悲的给她买了一个最大的足足有9g重。
而这也成了周韵逃离那个家唯一的盘缠。
9g多的戒指卖了不到3000元,周韵小心翼翼的把钱放进包里,然后朝国道边走去。
现在已经是夏末秋初,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。
风吹起周韵的长发,她心里一阵轻松,感觉无比的畅快。
这一次,也许是真正的解脱了。
果然像周娟说的那样,周韵在路边等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就过来一辆绿色的大巴。
大巴的车顶绑着很多行李, 车子也开的很慢,应该是经常有人拦车的,所以司机时刻注意着。
周韵赶忙挥手,车子在她身边停了下来。
车前门打开,周韵礼貌的上前问话:“师傅去京津不?”
“上来吧,50块钱。”
“好的。”
周韵从前门上车,拿出一张50元递到了司机手里,然后走到了车子最后一排。
因为是下午,所以车里的乘客并不多,也无人在意周韵一个瘦小偏黑的小姑娘。
周韵把包放在了旁边座位上,自己坐到了靠窗的位置。
车子启动,她看着窗外快速向后倒去的树木松了一口气,然后给周娟发去短信。
“上车了,晚上六点到海门大桥。”
周娟的信息一会就发了回来:“好,我让你姐夫过去接你。”
听到姐夫来接,周韵的心微微揪了一下。
她对这个大姐夫的印象不太好,虽然大姐夫比大姐周娟大了好几岁,但这人流里流气的极不稳重。
周娟比周韵大了8岁今年28,而她的丈夫今年却已经快40岁。
如果单算年龄,周韵和大姐夫应该算是两个时代的人了,但是这位大姐夫的心可是花花的很。
以前时不时会对着周韵说一些骚话,开黄腔之类的,所以周韵对他一直避之不及。
不知道等到了那里,会不会收敛一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