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丫,你带着弟弟去老屋玩一会去,妈妈那个包里有好吃的,你跟弟弟一起吃。”
魏小清宠溺的捏了一下大丫的脸庞,将两个孩子哄去了老屋。
看着东屋一动不动的门帘,魏小清忽然感觉很恶心,自己婚房的大炕,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承受了这么多的腌臜磨难。
魏小清轻轻挑开东屋的门帘,任素华正坐在炕沿上,头顶着侧墙似乎是在哭泣。
在房间中间的圆桌上,一瓶除草剂瓶盖敞开的放在那里。
魏小清凑过去看了一眼,瓶子里是满的,她拿起瓶子看了看上面的名称,又重新放回了桌上。
“怎么了?想死不敢喝啊?”
魏小清看着扎在墙边的婆婆冷笑着说道。
魏小清看着此刻坐在炕延边上缩头不语的任素华,只觉得内心一阵好笑。
曾经她全心全意为这个家的时候,她趾高气昂理所应当的盘剥着她的善良。
如果不是她对待大丫毫无亲情的漠视,大概自己仍旧沉沦在‘好女人’的禁锢中任她欺凌。
“想死别喝这个,村口有卖败枯草的,那个喝一口就够了,只死没活。”
魏小清拉了一张凳子坐在桌子旁,一只胳膊慵懒的搭在桌延上,双腿交叠,眼睛里满是嘲讽和戏谑。
任素华也不抬头,也不说话,只是蜷缩在墙边,时不时的抹擦两下眼泪。
任素华说起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,在她23岁的时候王超爸爸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。
那时候王超才只有5岁,她不是没有机会改嫁,但是因为王超的年龄太小,她没能舍下孩子。
那时候四叔的年纪也还小,王超奶奶经常会让四叔来帮着任素华干地里的活,叔嫂两个的接触也就变得频繁了起来。
直到四叔十七岁的那年,奶奶无意间撞到了在林子打野的叔嫂两个,一气之下狠狠地打了任素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