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寻这话说得可真够恶心的,无非就是打着关心的幌子,满足他那点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心。
沈令琛面容清冷,轻嗤道:“这么有经验,看来你没少酒后惹事。”
此话一出,沈南寻的表情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。
但一桌子的人,他不可能发作,只能出声否认,怕引人误会。
“没有,我从来没有喝醉过,更没有在酒后惹过事。”沈南寻这会儿就像是个急于自证的失败者。
时凝知道,他掉进自证陷阱里了。
“说这么多是要我表扬你么?”
沈令琛眸底是凉薄的寒,嗓音更是冷冽,开口便是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
桌上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时凝怕闹出事来,面带微笑道……
“阿寻,你别让舒情等急了,快上台致贺词吧。”反正你说也说不过他,打也打不过他,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。
周烈是个和事佬,也笑呵呵打圆场:“是啊,寻哥,主持人都在催了。”
沈南寻点了点头。
纵然对沈令琛和时凝心生疑虑,但心里觉得时凝还是帮他的。
而且在这样偌大宴厅内,他觉得沈令琛不敢做出什么来,所以轻轻拍了拍时凝的肩头,放心地上台了。
殊不知他刚上去,时凝的腰就落入了沈令琛的手里。
“晚上想揉哪儿?”他神色淡然,明知故问。
他们这桌位于里侧,后面是一道屏风。
这会儿大家的视线也都落在台上,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。
就算看到了,沈令琛这严肃的神情,也没有半点不对劲,只会觉得小叔子和大嫂在正常交流罢了。
谁也想不到,他的大掌落于她那只有几根银色绑带的后腰上,而且还熟稔地揉捏着。
时凝呼吸一滞,羞赧悄然跃上,白皙的肌肤泛着绯色。
“只要是哥哥,哪里都好。”
她抿了抿下唇,立即说着正事:“哥哥,我不想和沈南寻一起住……”
沈令琛没有说话,指尖在她的腰窝上游走,学着她在他掌心里那样描了个心。
可是这会儿,时凝紧张又期待他的回答,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动作,而是怕痒地躲了躲。
沈令琛没想到她这么怕痒,难怪每回握着她的腰,甚至吻在这里,她都会下意识想逃。
他收回了手,淡淡地说:“早晚都要习惯的。”
习惯他的吻落在每一处。
时凝听到这句话,脊背僵直,美眸瞠圆,觉得难以置信。
她不想和沈南寻一起住,他却让她习惯?
时凝觉得耳边嗡嗡发响,一股酸涩直冲鼻腔,让她快要透不过气,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……
她甚至都在想,他不肯帮她解除婚约,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要玩玩她的?
她越想越难受,拿起杯子咕咚喝了一大口,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喉管,让她的眼泪都掉出来了。
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,不小心喝了他的高度洋酒。
她赶快把杯子放回去,连连说了好几句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眼底滚烫,声音轻颤,说不出是烈酒灼喉,还是委屈上头。
沈令琛眸色沉沉,眉峰紧拧,心口是难以遏制的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