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防身术是我手把手教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时凝看着地上的何望声，清冷一笑，开门见山：

“看你还是赵柔男朋友的份上，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
“一，主动和她提分手，我就当今天没发生过，苏家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
“二，我送你上热搜，把你这些年来的脏事公之于众，让你永无翻身之地。”

“我好心提醒你一句，你的那些脏事还会牵出不少明星，他们有些人背后有大佬撑腰，但他们不敢得罪苏家，至于你……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何望声颤抖着说：“我选一，我和赵柔分手……”

“那就现在打电话吧，知道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吧？”

“知，知道……”

何望声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手机，拨通了赵柔的电话。

彼时，赵柔刚结束一台手术，到家发现桌上的邀请函不见了。

电话一来，她接通后，失望的“喂”了一声。

何望声毫不犹豫地开口：“赵柔，我们分手吧，很抱歉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骗了你。”

“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？”

“是。”何望声说，“当初和你在一起，是因为你是时凝的学妹，我知道她要嫁入沈家，就想用你做跳板，和豪门攀上一点关系……”

“那后来呢？学姐和沈家脱离了关系，沈家又破产了，你为什么不和我分手？”

“我看到你有宋舒情的微信，我经纪人和我说过她，她是宋家的千金，也是个小豪门……”

“说来说去，你就是想攀关系，给我买那些贵重的首饰，也是因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，从来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……”赵柔的声音都在抖。

整个走廊都很安静，时凝听得很清楚，刺得她耳朵都痛，可见赵柔有多痛……

何望声不敢再骗赵柔，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。

“要说因为你……那就是你家那个大排档不仅赚钱的，我每次带朋友过去，你家里人都会做好保密工作，再加上你乖巧好糊弄，我想着反正不公开，就……”

赵柔深呼吸，“那你今天怎么良心发现了？”

何望声没忘记时凝的警告。

“因为你是个好姑娘，我不能再欺骗你，耽误你的青春。”

时凝看过何望声的戏，演技不怎么样。

现在倒是演技爆表了。

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赵柔一声轻叹后，说：

“何望声，我见证了你从无名之辈到星光熠熠，再到低谷落寞……后来你不止一次和我开口，让我去求苏禾姐，可你还记不记得，你出道时候说的话？”

“我……”何望声哑口无言，“抱歉，太久了，我记不清了。”

赵柔回忆道：“那个时候，你籍籍无名，我还在读大学，有空就去接机。”

“你说你会认真打磨演技，凭借自己努力，一步一步，脚踏实地。我说你好辛苦，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
“你说每个人都很辛苦，成功路上从来没有一步登天，你有愚公移山的精神，不畏艰险、不怕困难，哪怕跌落山谷也要奋力向上爬。”

赵柔说到这儿，已经哽咽了。

何望声的记忆被唤醒了，并不是一点情绪也没有。

“赵柔……我……”

她继续说：“记得有一次，我被你的保镖推了一把，手机掉了，是你帮我捡起来，你还告诉他对女孩子永远要温柔。”

“后来，你靠男配角出圈小火，我又去给你接机，好不容易和你说上话，问你还认不认识我。”

“你笑着叮嘱我小心一点，不要再把手机弄掉了，现在接机的人太多，很容易被踩坏的。”

“何望声，那个时候的你太美好了，可是再也不会回来了，是你把你自己弄丢了。”

人是会变的。

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，一旦尝过金钱名利的滋味，就会欲壑难填，变成没有心的怪物。

“赵柔，对不起，谢谢你……”何望声皱着眉，“这句话是真心的。”

但手机那头传来了“嘟嘟嘟”的声响，电话已经挂断了。

赵柔没有听见这句所谓的真心话。

那些伤害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原谅的。

那些从前，也不是一句谢谢就能释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