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再转念一想,又记得裴青苍当时得知她是谁的女人,那狷狂不屑,说更应该好好品尝的脚可恶嘴脸,脚步又顿住。
她怕,裴青苍知道是她提供了线索,干脆就拖她下水。
反正他要死了,就让她也不能好过!
要命。
犹豫再三,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,回到自己的那方小院落,郁闷地睡觉。
翌日清晨,时春柔便被饥饿感逼得不得不醒过来。
她爬起来,见没人来送饭,也不知道该找谁要吃的,便只能先就着桌上的点心垫垫肚子。
可一盘桂花糕下肚,却仍旧没有半点饱腹的感觉。
时春柔有点扛不住,终于还是打算换件衣裳,上东厂里头转转,看看灶房在什么地方。
就算是打着为督主做吃食的幌子,也起码能给自己弄点吃的吧!
要去换衣裳的时候,一扭头,就看见了搭在屏风上的那件暗色蟒袍。
那是昨晚墨云渡丢给她的,嫌她衣不蔽体,便让她穿着回来了。
挂了一夜,蟒袍上沾染的那点汗渍都已经干了,让原本真丝的面料变得硬邦邦的,呈现出僵硬的褶皱。
倒是没什么汗味,而是她身上那股馨香气味和墨云渡身上的冷冽气息交杂。
时春柔下意识地埋头,将衣服放在自己鼻尖又嗅了一下。
后知后觉,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。
她居然在悄悄的闻墨云渡的衣服,活像是个变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