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春柔缩了缩脖子,语气有点委屈,“我原本是乖乖在房间里等着督主你的,谁知道徐沛突然就找上门来了,还知晓了我的身份,硬要从我口里套出督主的秘密。”
“这么说,你还挺无辜委屈?”墨云渡反问。
时春柔继续往他怀里缩,讨好似的伸手揉了揉被她咬过的那只手臂,语气卖乖,“没有,我只是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,督主你不要我了而已。”
墨云渡抿唇没做声,目光望向已经套好马车,朝这边走来的勾苏。
快到跟前时,他又幽幽开口,“没不要你,扔下你,是去取你的卖身契了。
本督主说过,只要你听话,我不会让你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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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东厂的路上,气氛愈发沉重。
勾苏越想越来气,忍不住开口,“督主,今晚这件事情,怕是和裴青苍脱不开干系!”
时春柔本来缩在马车一角昏昏沉沉,听到裴青苍三个字,瞬间脑子便清醒了。
但她没睁开眼睛,装睡继续往下听。
勾苏还在愤愤不平,“我们的计划如此完美,偏偏裴青苍出现就出了岔子,肯定是他卖人情给徐沛,说了我们的计划。
这么说来,我们之中肯定混了个裴青苍派来的奸细!”
若是被他抓到,他一定将这个人千刀万剐,死了都还得抽几十鞭!
时春柔身子抖了一下。
她想起了自己在肉宴开始前,遇到了裴青苍的事情。
会不会是因为裴青苍知晓她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那里,所以才顺藤摸瓜,推敲出墨云渡去肉宴另有所图,然后通知徐沛的?
这样说的话,她岂不是就成了那个奸细……
正胡乱想着,时春柔忽然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,将她整个人捞了过去,捏着她的下巴,轻抬起来。
“装睡得这么拙劣,睁开。”墨云渡语气嫌弃冷漠。
时春柔只能睁开眼睛,对上墨云渡那双涌着暗潮的漆眸,“督主,我……”
“你在抖什么?”墨云渡问她,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,手落在了她纤细皙白的脖颈处,指腹如同轻柔的羽毛,温柔地拂过她的肌肤。
却又像是一张沉重密集的网,有千斤重,压得时春柔都快呼吸不上了。
“听见勾苏说的那些话,很害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