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？”墨云渡问道。

毒医脸上绽放开笑颜，“想知道啊？那你先去把天魁饮给我拿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墨云渡带着几分不悦，但仍旧起身，朝着外头走去。

直至离开茅草屋很远，毒医才将目光落在时春柔身上，“你中的，是情虫蛊？”

时春柔面露尴尬，点了点头。

毒医收回手，“有点难办，情虫蛊是西域那边的巫蛊之术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毒，所以想要根除，很难。”

时春柔追问，“但是情虫蛊不是有解药吗？”

有解药，不就是可以彻底根除吗？

“那根本不是解药，”毒医摇头，“那是另外一种药粉，少量服用可以让人有种已经缓解的错觉，但如果大剂量服下，便会变性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也的确是解了情虫蛊。”

变性？

时春柔听得心口一震，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，“什么叫做，变性？”

女人，怎么可能变成男人？

她一边想，一边低头去看自己的裙子。

毒医知道她肯定会错意了，赶紧解释，“咳，倒也不会长出那根玩意儿来，可是会变得不再来葵水，长胡子，嗓音变粗，长相也逐渐变得像个男人，之后，就不可能再生儿育女了。”

“除了长胡子和变得男人之外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莫名地，时春柔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
毒医当即瞪她一眼，“是，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好，如果不用早死，就更好了。”

还会早死？

“阴阳紊乱，自然会早死，而且还不是正常的早死，全身都会溃烂，内脏化作一滩臭水，死得会非常痛快的。”毒医回答。

这情虫蛊阴毒之点就在这儿，中毒时谄媚男人，千人骑万人睡。

好不容易解了毒，以为只需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就能安稳度日，可过不了几年就会惨死。

这一辈子，遭尽白眼，受尽折磨。

时春柔被这话给吓到了，“那，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？”

她面上仍旧在给皇帝宁贵妃卖命，就是因为想弄到解药。

可现在得知，即便是有了解药，也会很快惨死。

那还有什么意义？

她先前那么努力卖命，都是为了什么啊！

“办法嘛，也不是没有。”毒医摩挲着下颌，“但对现在的你来说，怕是做不到。”

“需要的药材太贵？”时春柔追问，“我手里有不少的珠宝首饰，如果典当了的话，应该也有几千两了。”

“不是，”毒医摇头，“你啊，需要一个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