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,我这耳坠好看吧,这可是贵妃娘娘新得的宝贝,自己都还稀罕着没舍得戴呢,就直接送我了,比起你那个金簪,不知道珍贵多少倍。”
时春柔没理她,脑子里惦记的都是待会儿回去怎么向墨云渡交代的事情。
而雪绒继续往前凑,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毕竟那瓶求子丸是你留着下次给宁贵妃的,结果被我抢了功劳,可有什么办法,我这人就是运气比你好。
不管是在督主那里,还是在宁贵妃那里,总是要比你受宠一点的。”
她的声音一个劲往时春柔的耳朵里钻,让时春柔终于忍不住了。
眼神冰冷地扫向雪绒,“给我闭嘴!”
简单的四个字,却已经遍布寒霜,可怖得很。
有那么一瞬间,雪绒还以为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时春柔,而是墨云渡。
她不服气被时春柔这样呵斥,可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,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这一路,总算是安静了。
等到了东厂,时春柔都不用马夫放凳子,直接跳下去,便直接回了院子。
她忙着去向墨云渡认错领罚。
但墨云渡并不在东厂。
倒是塔娜领着平平安安过来了,好奇地问她,“听说你去皇宫了,怎么样,里头好不好玩,下次你若是再去,就把我也给带上吧,我早就向去见识一下大齐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了。”
塔娜那双充满异域风情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,甚至抱着时春柔的手撒娇,一派娇憨模样。
时春柔心底的焦灼被她抚平了不少。
想着现在墨云渡也不在东厂,她想认错领罚都没办法,干脆就先拉着塔娜说起宫里的事情。
塔娜听得津津有味。
但也发现时春柔有点心不在焉的。
她便询问道,“怎么了你这是,去了趟皇宫就心不在焉的,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?”
时春柔不方便说这其中的缘由,便打算找个理由糊弄过去。
而这时,院子外头却传来了雪绒哭喊的声音。
“督主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塔娜的脸色顿时变了,“怎么又是这个女人,一天来八百回的,她不嫌累我都嫌烦了。”
时春柔知道她不喜欢雪绒,只是勾唇笑笑,“大概是来告状的吧。”
“告什么状?”塔娜想问。
“没事,你别管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时春柔想让她回房间。
塔娜却已经冲到了院子跟前,直接冲着雪绒问,“督主的院子也是你能随便大吵大闹的吗,还说什么告状?”
“我就是要告状,”雪绒挺直了脖颈,将自己的两只手高高举起,“时春柔她害我在宫里受了处罚,甚至差点丢了小命,我要请督主还我一个公道。”
塔娜笑了,“放心吧,你一定会长命百岁,哦不,长命千岁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雪绒眼神一下警惕起来。
她可不认为,塔娜是在真心实意地祝福她。
事实上塔娜也的确没有。
“我听说你们大齐有句古话叫做,祸害遗千年,所以你肯定不会死的,像你这样的命,阎王爷嫌弃不想收走的。”
“你!”雪绒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,气得跺脚,“你一个养牲口的下人,也敢这样和我说话,来人啊,把她的嘴给我打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