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、是真的。”玉露抖如筛糠，但还是坚持这套说辞。

墨云渡失去了耐心，“勾苏。”

勾苏立马上前，捏住了玉露的下颌，皮笑肉不笑的，“你要是不老实交代，那你的舌头就干脆割下来喂狗好了。”

“不、不……”玉露吓哭了，眼泪疯狂往下掉，却仍旧半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
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，让墨云渡眼底蕴了怒气。

他最烦女人哭。

而让女人安静的办法，就是直接弄死。

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，眼前闪过了时春柔的模样。

那个蠢货，去潘图国的路上以为自己是要去当探子，吓得哆哆嗦嗦，却还在为身边的婢女求自由。

眼前的小丫鬟，好像就是其中一个吧？

若他说把这个小丫鬟杀了，时春柔会不会直接哭着来求自己？

想到这儿，墨云渡眸子又是一沉。

不对劲。

他已经站在院子口好一阵了，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，时春柔居然没出来。

“夫人呢？”墨云渡眯起眼睛，眸底涌起一股阴沉。

玉露的身子又是狠狠一抖。

果然有问题！

“她人呢？”墨云渡开口，手里的佛珠捻得愈发快了，“让她出来见本督。”

“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，说是有点事情。”玉露回答道。

呵！

墨云渡自然不信，让勾苏去查。

勾苏很快回话，“门口的侍卫说，夫人昨天傍晚就出去了，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。”

“她倒是胆子挺大，夜不归宿，把本督的东厂当做旅店了。”

玉露急得不行，拼命要为时春柔解释，“不是的督主，夫人她出门是有事情要做，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的。”

墨云渡根本不听。

他留着时春柔在身边，不用她事事都汇报得详细，但一整晚消失不见，居然连招呼都不打。

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！

还是说，估摸准了他昨晚不会回来，所以才悄摸摸地出了东厂，打算去“办点事情”？

这女人，还真是养不熟！

“你去查查她在哪儿，抓回来，本督亲自审。”墨云渡开口道。

勾苏答应，转身就要去出去追寻时春柔的下落。

说真的，他早就看时春柔不顺眼了，奈何一直没有机会。

现在督主发话，他非得好好吐一口恶气不可！

等找到时春柔，就先揍一顿，然后再带回来。

还没来得及离开东厂，宝珠便回来了。

她气喘吁吁地往里冲，撞到好几个人都不带停的。

一口气到了墨云渡跟前，双腿直接发软，跪在了地上。

“督，督主，夫人在石佛窟里，她找到了硫磺，让我回来报信！”

墨云渡脸色瞬间涌起惊涛骇浪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硫磺，夫人找到了好多硫磺，让我回来告诉督主！”宝珠语无伦次道。

墨云渡不再继续问下去，他直接抬步往外走。

到门口，宝珠乘坐的那辆马车还没离开，墨云渡便直接砍断了缰绳，骑马往京城外的石佛窟而去。

勾苏慢一拍，扭头恶狠狠地瞪宝珠。

“谁让你现在回来的，怎么不跑断你的腿？”

宝珠立马梗起脖子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家夫人，可夫人对督主一片真心，你看不惯也得看着，想害我家夫人，门儿都没有。”

“我家督主不需要她的一片真心。”勾苏冷哼，“女人，只会害了督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