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我还怕他来搜我这宅子要人不成?”裴青苍不屑一顾。
这一瞬间,他不再是那个在时春柔面前温柔尔雅,会耐着性子哄的裴青苍。
而是一个冷血无情,眼底满是不屑和张狂的,真正的上位者!
余甜有点委屈,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如果让墨阉狗知道这宅子已经易主,怕是会……”
话没说完,但已经足够了。
裴青苍眼眸深邃暗沉了几分,却也没再反驳。
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时春柔一眼,这才松开她,“阿柔,回去吧,我就不送你了,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不方便?
时春柔倒也不是真的希望他送,就是很好奇,他怎么突然说自己不方便。
迎上这份求知的眸光,裴青苍声音很轻,“外面起风了,会把衣服吹得贴在身上的,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,我把人掳到我这里,却一口都没吃上。”
轰的一声,时春柔脸红了。
她在宫里的时候,是特意跟嬷嬷学过规矩的,自然知晓,裴青苍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这个人,好不要脸!
她一个字也不想再和裴青苍说,起身便走出去。
拉开房门,就看见了摆着臭脸的余甜。
时春柔也不在乎,说了句请带路,就等着看余甜反应。
她如此平静,余甜反而有气没地方撒,跺了跺脚,领着时春柔往外走。
七拐八绕,很快就到了宅子的大门口。
时春柔再次道谢,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!”余甜却突然从身后叫住她,“你不会就打算这样回东厂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