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雀虽然表达不清,但其实还挺好用的。
至少真能探查到消息。而且,速度也快。
说起麻雀,李淑又看向古笙,问道:“我父亲还说什么了?”
古笙靠在温泉壁上,仰头看着洞顶上垂下了的钟乳石,道:“我们的船昨日傍晚到达龙门县码头,正好,派往北边寻找你父亲的麻雀回来了,脚上绑着你父亲写的布条,说他一切都好,还画了朵花。后来我又将布条放回去,让麻雀再去找你。我当时不知道你被抓了,想让你也看到你父亲留下的布条。可惜,那麻雀不见了,也不知去哪儿了?”
花?李淑眼睛一亮,问道:“什么样的花?”
古笙回忆了一下,用手指在空中画了朵花。
他手指经过的地方都留下金色的纹路,顿时一朵金色的花出现在李淑面前。
古笙道: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!我当时只看了一眼,没记清。还有,不是金色的,那花是用墨画的。”
看着那朵金色的花,李淑眼睛亮晶晶的。
他之前还有些担心,父亲来信的事是古笙为了安抚他,骗他的。
但既然古笙说布条上有花,还能画出来,那定然不假。
那花是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暗号,只有他们父子知道,旁人是不知道的。
直到那朵金色的花消散在空中,李淑才从欢喜中回过神来。
他放了心,又看向古笙,问道:“你们何时出的发?坐船昨日傍晚就到了龙门县?”
他前天早上出发,快马加鞭,跑了一天才到的龙门县。
可马速比船速快多了。
古笙哼哼笑了几声:“昨日早上出发的。若是按正常的船速,必然是到不了的。可我不是有法子嘛!”
他没说什么法子。
但李淑想起大前天,他们乘坐筏子找决口时,古笙一跺脚,那筏子便如离弦之箭,快速地逆水行舟。
那大概就是古笙说的法子吧!
说了会儿行程的事,李淑又问起他离开后,古笙又做了什么。
今儿李淑的话比以往要多太多。
不仅是再见古笙,他心里高兴。
也因为,他到底还是关心湖州百姓的。
他虽然不是湖州人,但怎么说也在湖州生活了近二十年。
他也想知道,灾后湖州百姓会如何?
古笙也不隐瞒,将他做的那些事挑挑拣拣说了一些。
一听他筹了那么多白银黄金,李淑一愣。
目光复杂地看着古笙。
十几万两白银?
那么多白银都舍得捐出去,却还来北边找他,救他?
他一直以为古笙贪财。
原来是他错了,大错特错,错怪古笙了。
古笙哪里贪财了?
和十几万两白银相比,他那几千两又算什么?
若古笙真贪财,又怎么舍得捐出十几万两白银?
他又想起古笙给他打造的甲胄和法剑。
连娃娃鱼妖都看得上的法剑甲胄,怎么可能只值四千两白银?
可古笙只要了他四千两,还是欠条。
若古笙真贪财,又怎么会如此大方,还肯收欠条?
他以前怎么会认为古笙贪财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