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笙仍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下,翘着二郎腿,冲那黑袍男人嗤笑道:“你也配称本座?”
真是怪了,一个两个的,但凡有一点点道行,就敢自称本座了?
要不要脸啊?
黑袍男子怒目而视: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
古笙看着他,笑着问道:“说说吧!你是何人,不,何妖?为何在这儿?”
见他一眼看出自己的跟脚,那黑袍男子愣了一下,但又很快被愤怒不屑笼罩:“小子,我警告你,赶紧放开本座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如何?”古笙懒得跟他啰嗦,直接一枚尖刺弹射过去,插入他额心。
顿时,本来还在龇牙咧嘴发怒的黑袍男人没了动静,眼神也变得茫然。
陷入被控制状态。
不过,古笙没急着审问,而是看向李大善人:“这妖身上杀业太重,我要杀了他,替天行道,李大善人可有意见?”
见他真的控制住胡狼了,李大善人这下终于信了李淑和芸娘的话。
一听他要杀胡狼,李大善人大松一口气:“古少侠,这胡狼作恶多端,你尽管杀。”
李淑却道:“父亲,这胡狼是何人?为何在这儿?”
李大善人看向古笙,有些为难,明显有顾忌,不愿意说。
古笙笑了笑:“放心,你们之间的事,我也不想知道。只是这头狼妖杀业太重,我必须替天行道。”
他一甩袖子,就见胡狼“砰”地一声倒在地上,抽搐了几下,便没了动静,死了。
古笙又一甩袖子,收走了胡狼的尸体。
这妖,不仅有妖丹,皮毛骨头可以炼丹炼器,他自然不会浪费。
又起身,看了眼芸娘的丹田。
这里还有一头妖物。
他又看向目瞪口呆的李大善人和芸娘,又看向脸色平静的李淑:“我的事,不能往外说。”
李淑自然不会往外说,李大善人和芸娘也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往外说。
可古笙信不过,两枚尖刺射去,一枚给了李大善人,一枚给了芸娘。
他只信自己布下的誓言禁制,并不信信口开河的誓言。
对他突然射出两枚尖刺,李淑还愣了一下,用不解的目光看向古笙。
可又很快反应过来古笙在作甚。
大师兄这是在下禁制。
对这事,他不好指责古笙什么。
因为他也清楚,人心难辨,誓言难遵守。
但他还是担心父亲的身体,扶着他父亲的胳膊,关心地问道:“父亲,你没事吧?”
古笙插话道:“能有什么事?不过是不能违背誓言而已,否则,便烈日灼心而死。”
等李大善人和芸娘知道了那两枚尖刺是做什么的后,芸娘倒没怎么样,但李大善人脸色变了又变。
李淑便知,确实是人心难辨,他父亲估计在打着什么算盘,连忙告诫道:“父亲,万万不可透漏大师兄的事……”
李大善人一时心情复杂无比,既有对烈日灼心而死的无比恐惧,又恼怒古笙的无礼,竟然在他体内布下如此可怕的禁制。
但也知道,如今这情况已无法改变,只能压下心头翻滚的复杂情绪,点头道:“淑儿,放心,为父不会说出去的……”
古笙不想留在这儿,听他们父亲说话,点了点头,道:“你们父子聊,我去外头吹吹风。”
一个闪身,他就不见了踪影。
他走了好一会儿,芸娘才敢动弹,一脸震惊地看着门口。
那么可怕的狼妖,折磨控制了她们这么多天的狼妖,被这小哥一袖子就杀死了?
她缓缓转头看向李淑,问道:“他究竟是何人?竟这么厉害?”
李大善人也看向李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