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笙不想自己一行太过引人注目,便让师弟师妹们都下了马。
李淑承诺,马的事,他会解决。
果然,没等多久,李大善人安排的人就来了,送来了十几匹高头大马。
于是,一行人改骑北方大马,之前的南方矮马便用来驮行李。
一行人骑骑停停,边欣赏沿途的风景,边聊天,见到茶棚了,就下马喝茶纳凉休息。
如今太阳越来越大,气温越来越高,一直在太阳底下暴晒,有些受不了。
师弟师妹们头一回来京城,看什么都新鲜,激动得不行,叽叽喳喳,好不热闹。
古笙喝着粗茶,看他们嬉笑。
李淑看不上路边的粗茶,不喝,静静地坐在古笙的身边,一声不吭。
直到茶棚里有其他的喝茶客人大声聊着最近京城里发生的大事:
“你们可知,紫霄宗出大事了。”
“出何事了?”
“你们可还记得,差不多半个月前,那夜,城外不是有三道惊雷声炸响,却未下雨吗?”
“是啊是啊,当时虽然是半夜,但许多人都惊醒了,吓坏了。”
“你不是说紫霄宗吗?为何又说起那夜的惊雷一事?难道,惊雷一事和紫霄宗有关?”
“正是呢!紫霄宗让人踢宗了。”
“啥叫踢宗啊?”
“听说过武馆踢馆吗?”
“哦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那踢成了吗?”
“怎么可能踢成?紫霄宗那可是国教,大宗门,多少年了,有多少宗门想踢紫霄宗的宗门,不最后都是无功而返,夹着尾巴逃走了?”
“老哥,你说错了。这回踢成功了。听说,紫霄宗受损惨重,房倒屋塌,连国师都受了伤。那惊雷声就是踢宗的高人发出的。”
“紫霄宗的事,我也听说了一些。那夜惊雷后,国师闭关,紫霄宗关闭,外人不得进入,我之前还在纳闷,这是怎么啦?”
“正是因为宗门被踢,国师被打伤,国师才要闭关,紫霄宗才要关闭山门,不让外人上山,看到他们的惨状啊!”
“不可能,这世上能有人打得过国师?我不信……”
“我也不信……”
尽管最先爆料的人信誓旦旦,但喝茶的客人大部分并不相信。
李淑看了古笙一眼。
古笙面不改色,继续喝茶。
看来,国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形象已根深蒂固,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信,国师会输。
其实这样也好。他那晚去踢宗,只是想试试紫霄宗的护宗大阵,试试国师的深浅,并未想扬名立万。
如今,大部分人都不信此事,也没有关于踢宗之人的消息透漏出来,这对他来说,是好事。
喝茶的茶客不信紫霄宗被踢宗,不信国师受了伤,可进城时,发现,城门口的守卫不仅比平日里多出数倍,其中竟然还有修士,对进入京城的人严格排查。
那几个排查的修士,身着紫色道袍。
虽然颜色有些不一样,但款式和崇明子等人穿的道袍差不多。
古笙猜测,这些修士莫不是紫霄宗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