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,肖冬也愣住了,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他的心像被尖刀刺了进去,疼痛难忍,难道喜燕和喜梅都死了吗?这怎么可能呢?他不禁疑惑地问道,“芬姐,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呀?怎么可能呢?喜燕和喜梅她们姐妹怎么都会死呢?”
“冬子,是大姐的儿媳妇朴小姐打来的电话,你自己给她回电话问问吧!你把大姐给我,我来安慰安慰她。”说着,周芬将电话递给了肖冬,肖冬想让周芬先抱着李泽珍,但李泽珍抱着肖冬不肯放手,哭得寸断肝肠,浑身发抖。
肖冬没招,只好一直抱着她,等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再说,可是,李泽珍怎么劝都没有办法止住悲伤,哭了十分钟后,悲伤过度,人又昏倒在了肖冬的怀里,失去了知觉。
这次,肖冬没有立刻唤醒她,而是打电话给朴瑾艺问情况,电话一通,里面传来了朴瑾艺的哭声,“妈,您别哭了,快点回来吧!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妈,你把冬子带回来吧!”
“瑾艺,我是冬子,你别哭了,你放心,一切有我呢!妈刚才伤心过度,又昏倒了,我们一会儿往青岛赶,你别着急哈!”肖冬安慰道。
“冬子,你快点回来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不到半个小时,一切都变了,一切都没了,啊、、、。”朴瑾艺在电话里大哭道。
“瑾艺,千万不要太难过了,保重身体要紧,你在青岛等着吧!我们马出发了,先挂了哈!”肖冬说道。
由于金家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件,宴席提前结束了,肖冬抱着李泽珍回到了诊室,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何敏,让她在家里好好配合吴妙治疗她的病,不要胡思乱想,争取在肖冬回来的时候,身体又恢复了不少。
何敏对李泽珍的遭遇深表同情,觉得自己和金家那几个遭到车祸的人相,还是幸运了许多,她让肖冬放心地和李泽珍回青岛给她的家人料理后事,她在这里等着肖冬的早日回来。
从诊室出来后,肖冬又将李泽珍抱回了家里,让她先躺着陈美丽的床,他帮她收拾她的个人用品,美芝和兰子则帮他收拾行李。
半小时后,肖冬将行李收拾好了,刘书记让周芬准备好了车,送她们俩离开寒山村,到柳河市去坐飞机。
离开寒山村的时候,美芝安慰和叮嘱肖冬,“冬子,你也别太着急了,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,也没办法,娘知道你喜欢喜燕,可是,唉,说明你们有缘无分啊!记得回来的时候把你丈母娘带回来吧!她已经没有亲人了,咱们以后是她的亲人,你跟她说,你以后是她儿子,让她活着有个念想,明白吗?”
“嗯,娘,我明白,我走了,何敏交给你们了,兰子姐,美丽姐,雪儿,我们走了。。”肖冬分别和自己的这些女人摇手告别。
刘书记让肖冬放心去帮助李泽珍处理家人的后事,周礼谦父女俩的安排,有他会亲自过问,不用他担心。
这样,肖冬抱着依旧昏过去的李泽珍坐了周芬的车,三人驶离了寒山村。
因为山路的颠簸,在行进了十几分钟后,李泽珍醒了过来,当她从肖冬的怀里起来,望着窗外的茂密森林和前面驾驶着车子的周芬时,明白了,这是周芬在送她和肖冬离开寒山村,回青岛。
她仰头望了一眼肖冬,肖冬低头见她醒了,想到从此以后金家剩下她和儿媳妇朴瑾艺两个女人了,肖冬心疼之极,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动情地说道:“妈,不管怎么样,您还有我,我不会离开您的,您节哀吧!”
李泽珍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肖冬,默默地流泪,泪水不断地从美眸溢出来,她也不擦,把肖冬看得寸断肝肠,将她的头搂得紧紧的,他的泪水也涌了出来,滴落在了她的玉背。
周芬从后视镜瞥了她们俩一眼,也是十分难过,她突然觉得李泽珍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女人,真的是从天堂一下子进入了地狱。从幸福美满的六口之家,只剩下了她和一个没有孩子的儿媳妇,等于剩她自己了,儿媳妇不可能陪着她一直孤单下去的,人家儿媳妇这么年轻,迟早要改嫁的。
“大姐,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!这件不幸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,那您一定要勇敢地面对和接受,不管怎么样,冬子和我们都会帮助你,支持你的,有任何困难,您都可以跟我们提。。”周芬回眸对李泽珍说道。
可是,不管周芬和肖冬说什么,李泽珍都没有一句话,一直默默地流泪,肖冬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他知道,李泽珍的心已经破碎了,绝望了,他真担心她挺不过这关,人生最痛苦的事情,莫过于年丧子丧女又丧夫,她真的什么都没了,除了那数不清的钞票,可冷冰冰的钞票能给她带来温暖的家庭吗?答案是显而易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