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在淮州就动过手,五姑母在信中又并未提及,只能说明这群人在淮州动手的动静不大,没有让人发觉。
上次叶安峥跟着许铭舟一起受伤,叶永和查出来那群出手的人是一群“黑子”。叶宁语后来顺着叶永和的线索往下查,竟查出了一个让她诧异的结果。
买通那群“黑子”的竟然是梁人!
虽然黑子并未将这个结果直接说出来,可根据他们的描述,叶宁语确信是梁人无疑。
许铭舟怎么会和梁人扯上关系?若说他是在中了状元之后才遇到的梁人,那倒也说得过去。可他偏偏在淮州时,似乎就已经沾染上这帮人了。那个时候,他只是一个落魄书生。
想起第一次看到许铭舟时,他典当的那个玉佩,叶宁语就觉得其中的事并不简单。那个玉佩是他的,还是别人的?若是他的……
想通了一个疑惑,还有无数个疑惑在等着她。叶宁语觉得,她或许应该再去见见这个人。
方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。叶宁语还在出神想着,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。
“阿姐,想什么呢?”叶安珺迈步走了进来。
那封信还握在叶宁语手中。见是自家弟弟,叶宁语没有收起信,反而把信递到叶安珺面前。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因为写信之人没有在信里留名,叶安珺并不知道这封信出自哪里,只顾着看内容。
看着看着,叶安珺的神色就变得诧异起来。“阿姐为何要调查许兄?”
叶宁语当日说过,自叶安珺入朝后,她做的许多事便不会再瞒着他,更多的时候,他们姐弟二人会守望相助,互相扶持。
所以,这些日子叶安珺也时常来秋水院,知道了许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东西。不过,叶宁语在调查许铭舟这件事,他还未曾听自家阿姐说起过。
“阿姐在查上次四哥受伤的事?”叶安珺不知叶宁语曾两次救过许铭舟,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一层。
“是,也不是。我很早便觉得许铭舟的身上有秘密,这个人或许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。”
“阿姐这话从何说起?”叶安珺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第一次会试之前,我给你们看过一张答卷,你可还记得?”
叶安珺忙点头,那张答卷文笔极佳,思绪高明,策论有理有据,堪称典范,叶安珺印象极深。
“那是许铭舟所作,且应该只是他的随笔而已。”叶宁语道。
“什么?”叶安珺再次诧异。
他知道今科状元的才学高明,后来也私下里问过两次会试和殿试的答题思路,许铭舟倒也不藏私,都一一说了。叶安珺对他自然是佩服的。
可许铭舟若是高明到这种程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