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门房走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“里头出事了,今日这学怕是讲不成了。”
说罢,那门房又凑近了些,一脸关切道,“宁夫子先回去吧,免得也惹上麻烦。”
叶宁语越发疑惑,“里面究竟出了何事?”
门房无奈摇头,“我们也不知,只是今儿一早,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来了国子监,说要查事,让紧闭大门,不允许任何人进出。白夫子今日来的时候吩咐过小的,若是宁夫子来了,先行回去,不用理会里头的事。”
“白夫子也在里面?”叶宁语问道。
门房忙点头,“夫子们都在里面,祭酒大人也在。”
叶宁语此时更为疑惑,到底是何事,竟惊动了刑部和大理寺,还将国子监封得严严实实的。
莫非,是出了什么命案?
国子监里的都是少年学子,更何况,叶安舒还在里面。叶宁语不知道这个消息便罢,既然知道,断然没有放任不管之理。再怎么说,也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。
叶宁语正思索着,准备从侧门偷偷潜入打探一二。
忽然,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。
出来的是几个身着官服之人,从他们的衣着来看,应是大理寺的。
见有人立在门口,为首之人皱了皱眉,语气严肃。“里面在办案,闲杂人等回避。”
叶宁语没有说什么,只微微点头,随即准备离开。
“慢着!”那人的目光又落在叶宁语手里的书箱上。他走到叶宁语跟前,注视着她。“你是何人?”
叶宁语心知对方恐怕已对自己身份有所怀疑,便如实道。“在下是国子监的讲学夫子。”
“夫子?”那人的眉头皱成一团,转身问身旁的同伴。“他们不是说,国子监的夫子都在里面了吗?怎么还有漏掉的?”
叶宁语见状,不急不忙道,“我只是祭酒大人聘的讲学夫子,每三日来讲学一次。”
那人看着叶宁语,眼眸深邃。“你昨日可来过国子监?”
“未曾,昨日不是我的讲学时间。”叶宁语摇头。
为首之人听了,点了点头,“既如此,那你走吧。”
叶宁语转身正要离开,忽听那人的同伴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。叶宁语听得不是很真切,却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,什么“事关重大”、“宁可错判”、“交代”、“陛下”之类的。
陛下?叶宁语心中一惊。国子监发生的事皇帝也知道了?如此,更要弄清楚原委了。
她打消了离开的主意,正欲主动说些什么,就听那人再次叫住自己。“慢着,你还是进去吧。”
叶宁语嘴角扬起笑容,正合她意。
待她转过身时,已收敛起笑容,脸色沉稳且满是疑惑。“这位小哥,里面发生了何事?”
为首之人一脸不悦,“你进去就是了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