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宁语一马当先走在前面,其余人等紧紧跟随,一行人朝着金州城内而去。
“将军!出事了将军!”
叶宁语的队伍还未走远,张衡手下的一个将士从城中快马而来,直奔张衡马前。
“又怎么了!”张衡一脸不耐烦。
“不……不见了!”那人额上渗出一层冷汗。
“什么不见了。”
“卫……卫齐山不见了,没在那个废窑口!”
“什么?!”张衡的脸色骤然黑了下来,他一巴掌拍在那人脑门上,“下次说话再说一半,老子弄死你!”张衡瞪着送信之人,“你,再说一遍!”
“卫齐山不见了!”
“什么时候不见的!看守的人呢?不见了为什么不来报我!”
“将军,他们都不见了。我们刚刚在全城找了,又在军中搜了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”
“十几个大活人,怎么可能不见!再说,卫齐山伤得那么重,能跑到哪里!找,给我全城找。”
那属下唯唯诺诺,试探地问道。“大人,会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张衡扔过来一记眼刀子,“她刚刚疯了一般要见卫齐山,可见她压根没找到这个人。只有一种可能,是卫齐山自己跑了。传我的令,死守客栈,全城秘寻卫齐山,绝不能给他和叶宁语见面的机会!”
“是!”那人连滚带爬地上了马,先一步回城传令。
叶宁语一行回了客栈,刘统领等人不敢靠近半步,他同情地看了肖护卫好几眼,拍了拍他的肩,这才带着虞兵朝城内的军营而去。
当夜,客栈传出了叶宁语的传闻。
据说她回了客栈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发了好大一通火,几乎要把那间屋子的地板给砸穿了。也不用饭,也不睡觉,一夜之间变得比往日更加暴躁。
此时,叶宁语坐在一片狼藉的屋中,地上茶杯茶碗摔了一地。
白承之推开门,蹲下身准备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。
“别捡,就让它放着。”叶宁语道。
“我是怕它们扎着你。”白承之颇有些不放心地说。
叶宁语笑了笑,脸上没有半分暴躁和悲痛。“外面那么多人看着,我们做戏做全套,免得惹人生疑。”
“那你注意这些碎渣子。”白承之用脚将碎片往屋子边上挪了挪。
“嗯。”叶宁语十分听话地点头。
这一夜,叶宁语屋子的灯火一直未熄,还不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