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培之,你好好看看,在座的可不止五哥和顾二哥上了榜。”叶安舒转过去勾肩搭背。
刘培之看了一圈,一拍手。“还别说,我忽然发现咱们今日这场诗会,干脆改成美人榜诗会算了!”
可不就是美人榜诗会吗?当初那张榜上,潇洒倜傥的成王殿下、叶家小侯爷叶安珺、大都才子白承之、叶家大姑娘叶宁语、今科状元许铭舟、谢家二姑娘谢思思、左相之子孙齐展、顾洪大将军长子顾钰、崔相嫡女崔佳敏等均在前二十之列。
其中,位列第一的是国子监讲学先生宁风,往后才是叶宁语、白承之……
“不知这位宁夫子是何许人也,竟能位列叶大姑娘和白夫子之前。白夫子可曾见过?”谢卿童与叶安珺今年四月就科考了,并未在国子监见过叶宁语,忽然听到众人提起美人榜,没来由想到了榜单上位列第一的宁夫子。
白承之仰头笑了笑,“自然见过,宁夫子算起来也是白某的同门师弟。人生得风流倜傥,霁月无边。才华卓然,武艺超群。一颦一笑皆是仙人之资,白某居其之下,心甘情愿。”
“当真有这样的人?连白先生都如此赞誉!”崔佳敏有些不信。
白承之又看向叶宁语,“白某倒是无所谓,只不过委屈了叶大姑娘,要屈居于宁夫子之下了。”
叶宁语觉得这个话题十分别扭,她尽量保持平静,缓缓开口。“这美人榜本就是为众人取乐,我何德何能,与教书育人的夫子相提并论。若日后有机会,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宁夫子之风采。”
作为知道全部事实的叶安舒,此时并不敢多言,只低下头。刘培之正大光明地盯着叶宁语,脑中反复将两张脸进行对比。最后,两张脸在他脑中完全重合。
他看向叶安舒,眼神中带着审视。
同样腹诽的,还有谢钧。不过,他不敢看叶宁语,只看向自家二姐。一时间,许多奇怪的念头在他脑中生出。他叹了口气,对自家二姐深表同情。
“一个男子竟居美人榜榜首,真是滑稽。本姑娘觉得,此人想必生得妩媚艳丽,才俘获了大都城男女的欢心?”崔佳敏不以为然道。
“什么妩媚艳丽!白先生说了,宁夫子那叫天人之姿!你不懂就别瞎说,见都没见过,就敢置评?”刚刚低头沉默的叶安舒蹭得站起来,脸上黑了一片。
“我说那个宁夫子,你那么激动干什么?”崔佳敏皱眉疑惑。
“宁夫子是我夫子,也是阿舒、谢钧的夫子,我们都觉得他好,容不得旁人置喙。”刘培之叶站起来应援。
“宁夫子确实非妩媚艳丽这等俗语就可形容。”谢钧也站起来。
叶安舒身份高贵,刘培之性格跳脱,他们在口头上杠一杠崔佳敏还说得过去。这谢钧平时颇为沉稳胆小,父亲谢尚书又在崔相之下,没想到这个时候竟也能站出来说话。
没见过宁夫子的人更为好奇,何等人物竟让国子监的学子们如此维护。其中,最好奇的是孙齐展。
他自恃左相之子,品貌才情样样都好,眼下,竟也想见识见识宁夫子是什么样的天人之资。“男子位居美人榜首,着实有趣。要是有机会,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宁夫子。”
“切!”崔佳敏十分不屑,“男子就得有阳刚之气,女子就要温柔端方。什么上阵杀敌这种血腥残酷之事,女子的手做多了,是要减寿的。这阴阳失和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崔佳敏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回荡在花园内,席间一阵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