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。”梅芷卉显然很认同叶宁语的说法,“你我二人倒是颇为相像,你要是我燕国人就好了,我就认你当干女儿。”
“您厚爱。”叶宁语笑了笑,没有把话题接下去。
梅芷卉今日对她太过热情,叶宁语很清楚这是为什么。
只可惜她无意燕国皇长孙,这位梅特使终究是要失望的。与其如此,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她留什么希望。
“公子,您也来了不下三次了。我说了,这是正宗的燕国琉璃玉,没了八千两不卖。”走到一个玉器铺子门口,两人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话题。
她们往前看去,只见铺子内的一个伙计满脸难色和不耐,他的面前是一个客人。此时客人正背对着大门,看背影是十分年轻的公子。
“他们好像又在说琉璃玉,走,我们去看看。”梅芷卉二话不说,拉着叶宁语就往铺子里走。
“二位客人,看点什么?”见有客人来,刚刚那位伙计丢下了眼前的客人,几步来到叶宁语二人面前。
那位客人转身,似乎想对伙计说什么。
叶宁语看着那人,脸色微微诧异。“许公子?”
许铭舟的脸上有些尴尬之色,他转身看着叶宁语,“叶……哦不,现在该叫锦文郡主了,还未恭喜郡主加封。”
许铭舟说罢,微微躬身对着叶宁语行礼。
算起来,叶宁语上次见许铭舟是在柳府的诗会上。虽然他也跟着众人作诗游戏,可整个人看上去颇为萎靡不振。
都说状元公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”。可许铭舟这个状元很是奇怪,叶宁语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意气风发的神态。
好好的少年郎,明明和白承之差不多的年纪,却是这般老成萎靡。不认识他的人,万万不会将他和今科状元联系到一起。
“你们认识啊?”梅芷卉上下打量了许铭舟一眼。
“这位是许公子,虞国今科殿试状元。”叶宁语道,随后又看向许铭舟,“这位是燕国梅特使。”
许铭舟浅浅看了梅芷卉一眼,躬身行礼。
他知道五国特使来虞的事,也知道燕国来了这位享誉六国的邦交大人物梅芷卉。只不过作为翰林院的六品修撰,他暂时还没有资格出现在朝会上,也没有出席虞帝的生辰,所以并未见过梅芷卉。
“原来是虞国的状元郎,是我失礼了!”梅芷卉似乎很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,并没有端着自己的架子,对着许铭舟就是深深一礼。
这举动倒是让许铭舟一时诧异,甚至有些手足无措。
梅芷卉惯会给人台阶,转头看向铺子的伙计,“刚刚听你们说什么燕国琉璃玉,拿给我看看。”
伙计眼见这位夫人容貌气度不凡,与穿着朴素的许铭舟不一样,热情地将一块玉佩递到了梅芷卉面前。“夫人请看。”
梅芷卉接过玉佩,拿在手里磨了磨,又对着光线看了几眼。她笑着将玉佩递了回去,“嗯,是燕国琉璃玉。”
伙计笑得十分开怀,“夫人识货啊!我们铺子在这条街上开了这么多年,从无赝品,童叟无欺。否则这位公子也不会连着来问好几次了。”
梅芷卉忍不住又看了许铭舟几眼,“许公子也喜欢琉璃玉?真是巧了,我竟不知这个东西在你们这里如此受欢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