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谨记父皇教诲。”雍王几乎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今日无事,你们兄弟二人就留下陪朕用个膳。”虞帝大手一挥。
“是。”
“陛下,襄阳王从北境送来了东西,还有封信。”父子三人刚刚坐上桌,刘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,托盘上放着几个月白色的小瓶子和一个信封。
雍王一听到襄阳王的名字,不由抬头看去。
虞帝拿起信封看起来,看着看着,红润的脸色愈发显得愉悦。“哈哈哈哈朕这个四弟啊,向来是所有藩王里面最把朕当兄弟的一个。”
“不知皇叔此次说了什么,父皇这般高兴。”太子忍不住询问。
“你皇叔听闻朕近来为国事忧心,送来了他亲手配置的上好补药。”虞帝拿过一个药瓶,打开瓶盖轻轻嗅了起来。
“皇叔对父皇可真好。此番儿臣在北境,也多亏皇叔照拂。”雍王忍不住开口。
虞帝赞许地看了雍王一眼,转身对刘公公道,“把这些药放下吧。”
太子闻言,忙开口。“父皇入口的东西,还是先让太医院查验一番吧。虽说皇叔待父皇一片真心,可北境距皇宫一路遥远,也不知这些东西中间经手了多少人。”
虞帝笑了笑,“送到宫里来的这些东西,都是你皇叔的心腹送来的,朕也不是第一次吃了。也罢!”虞帝看向刘公公,“这些药还是让太医院查验一番,没什么问题,再给朕拿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刘公公迈着极轻的步子出了门。
一顿午膳,看似和和睦睦,雍王却吃得心里发堵。一回到雍王府,他便忍不住发了一通火。
“殿下,自我们从北境回来后,这太子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敬王了,还需多多提防才是。”吴温茂轻声劝慰。
雍王斜睨了吴温茂一眼。“本王何尝不知要提防,关键是你告诉本王,要如何提防!”
一来就被雍王噎住,吴温茂老脸一红。
最近,殿下是越发喜欢发火了,而且每次发火,都不太给他这个老谋士面子。吴温茂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,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殿下,不仅要提防太子,还有那个成王。此次他竟然比殿下先查到东方荷阳刺杀东方岳的消息,看来此人不容小觑啊。”
雍王点了点头,“本王是从锦文郡主那里听来的,可这成王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。难不成,他在北境有自己的手段!”
“殿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张广达深深一拜,“属下以为,殿下要好好防着他。”
“老朽倒是以为,成王回大都不过一年,纵使他再有谋划,手也还伸不到梁国皇室里去。有没有可能,这些消息都是太子查到的?”吴温茂道。
“太子查到的,那为何要推功于成王?”张广达显然不信。
“太子此人看似忠厚,实则也颇有心机。他知陛下喜欢兄弟和睦之事,故意如此说,也不一定。”
雍王听着吴温茂的话,皱眉没有说话。一想起今日午膳时,虞帝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时的眼神,恨不得将他们兄弟的手拴在一起。
说不定,吴温茂说的也有道理。
好一个太子,竟有如此心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