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永和深深叹了口气,一副劝不动地样子。
“罢了罢了,公主乃金枝玉叶,您说的话谁也不敢拂逆,我就先回院子了。”说罢,叶永和袖子一挥,迈着大步走了。
众人又是一愣。不是吧,三老爷和公主……杠上了?
国公府的主子们向来是和和睦睦,别说正经主子,就连姨娘们也都从未互相红过脸,今日公主发起威来,连三老爷都不敢管了么?
叶永德原本就什么都听段氏的,如今依然如此,段氏说什么,他就应什么。
对于段氏要提巡防营统领的想法,叶家有人赞同,有人不赞同。一时间,正堂吵吵嚷嚷,争论不休。
最后,谁也没争过衡阳公主,方管家只好拿着公主令牌,叹着气去了巡防营。
次日一早,巡防营统帅萧横一脸委屈地跪在御前诉苦,声泪俱下。
“陛下啊,臣掌管巡防营这么多年,从来没像昨晚那样。臣一被带到叶家,衡阳公主先是掌了一嘴,接着就是劈天盖地的骂,口口声声质问臣,为何大都城里会有刺客。”
虞帝冷着脸,听萧横哭诉,神情颇为不耐烦。
萧横抹了一把泪继续道,“八公子分明好端端的,只是险些受伤嘛,根本没受伤啊!臣冤啊陛下,臣太冤了。”萧横越哭越伤心,一个劲儿地磕头。
在御书房协理虞帝理政的太子看不下去了,“萧大人,护卫大都城安危本就是巡防营之职,难道非要叶家八公子重伤不治,你才叫失职?”
萧横一愣,“殿下,臣万万没有这个心思,只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萧横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。
虞帝嫌弃地斜睨了他一眼,别开头不再看他。
“只是臣没想到,公主的手劲也太……嘶……”萧横龇牙咧嘴的捂着脸,“太大了!”
虞帝不耐烦地开口,“叶八公子险些出事,公主一时愤怒也是有的。又不是什么大事,你看看你这个样子,还如何统领朕的巡防营。”
哭得正欢的萧横一愣,即刻收住了哭声,笔直地跪在那里。
“好了,朕赐你些金银,晚些送到你府上去。”虞帝揉了揉太阳穴。
可萧横还未起来,他委屈地望着虞帝。“可……可公主说,今日还要亲自去巡防营,问问营中的兄弟们,昨日是谁当值,要罚人呐……”
说着,萧横又磕起头来。
“好了好了!”虞帝越发不耐烦了。“公主那边,朕会去说,你做好你的本职便是。
“还不快下去!”太子瞪了萧横一眼,萧横见状,头也不磕了,飞快地退了出去。
“哎!”虞帝一声长叹,闭眼揉着太阳穴。“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太子恭敬地走到虞帝身边,“父皇,姑姑的脾气一向极好,眼下这般心急,想来是太过担忧之故,还请父皇莫要怪罪。”
“脾气极好?”虞帝一声冷笑,“那你是没见着她小时候,那火爆脾气,就跟现在一模一样。”
太子微微笑了笑,“换做任何一个母亲,遇到孩子有难,恐怕都是如此。”
虞帝眯了眯眼,手指敲着案上的奏折。“看来,叶安舒昨日当真是遇了刺客,谁会杀他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