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要过去看看?”
叶宁语摇了摇头,“他在忙,就不必过去打扰了。外祖母寿辰那日,舅舅可要请他来府上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那当日再见也不迟。”
几人说着,便去了别的地方。
一日下来,看到叶家军如今这般状态,叶宁语心里的最后一颗石头也落了地。
或许,她对叶家军、对父亲的使命已经完成了,剩下的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交给叶安珺。
三日后,江家老太太过寿。
江家本就是当地官商之家,虽说高官之家经商多多少少有些落人口实。不过,剑南道的人都知道,当初江家门第还未兴盛起来时,就已经开始经商了。
后来,江若忠又是凭着真才实学当了剑南道的节度使,为官期间为百姓做了不少事,这一带也无人会说什么官商勾结之类的话了。
再加上江家的家教严苛,没有眼高于顶,眼睛长在天上的不懂事晚辈,极少给家里惹什么麻烦,所以对于江家的门风,也无人论什么长短,反倒是多了几丝敬佩。
如今,老太太过寿,江家虽然没有大操大办,不过迎来送往的也极多。又加上都知今年国公府的人也来了江家,有想和叶宁语这位郡主、未来的南唐王妃攀关系的,也有想和衡阳公主攀上交情的,也都趁着这次绝好的机会来了江家。
不过,江家的人自然知道分寸。
寿宴全程由江若忠的夫人韦氏打理。哪些人是真心贺寿的,哪些是跟风逢迎的,哪些是借故来攀高枝的,韦氏一看便知。对于后者,韦氏压根就没往叶家人面前领。
所以,许多人在这位江家主母面前就过不了关。
叶宁语和叶家人便在江家后院,只见自己想见的人,只说自己想说的话。除了以往的几位叶家军旧部,叶宁语这一日还是和众姐妹一道,陪在老太太身边。
快开宴时,忽然江家外面一阵喧哗,江府管家匆匆进度禀报——贵客来了!一众宾客和江家人等纷纷到前院看起了热闹。
“什么贵客,这般引人注目?”江氏满脸狐疑。
在剑南道,能被江家称为贵客的并不多。
所有人都一副好奇的样子,唯有江若忠笑着去了前院。
又是一番更大的喧嚣声,随即,韦氏笑着跑来后院,一把拉起叶宁语和江氏的手。“与其说我我们的贵客,不如说是你们的,快过来看看。”
叶宁语一头雾水地被韦氏牵着往正堂走。
眼下的正堂,宾客云集,男女老少虽然分席,可一缝有热闹可看,男男女女就自觉挤到了一处。
叶宁语被拉进了正堂,只见正堂内以及院子里几乎堆满了半院子的礼盒,贺寿的清单就有长长的一摞。
而正堂内,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锦衣华服,面容儒雅,恭敬地站在那里。除了老夫人依旧坐在主位上,就连江若忠也起身,与那男子并肩站在一起。
那男子见叶宁语和江氏到了,忙来到母女二人面前。“黄某见过国公夫人、锦文郡主。”那男子行的是颔首礼,看气度身份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