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安王闻言大为震怒,质问南宫长清。
南宫家的人当然抵死不认,奈何南宫家的两个侍卫拿出了主子的书信往来证据。
董别古带头声讨,让南宫家给个说法,其他几大世家,声讨的声讨,中立的中立。众人议论纷纷,人心惶惶,朝堂上一时风雨欲来。
宁府,叶宁语抬头望着院外的一方天地,此时阴云密布。
“他的伤势当真无碍?”叶宁语问冬儿。
“宁公子放心,太女和梅大人每日亲自照看,白先生的伤已经在恢复了。”冬儿如实相告。此行,她奉的不是太孙之命,而是白先生让她来宁府的。
叶宁语闻言,这才放下心来。“多谢冬儿妹妹。”
冬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太孙对自己说的几句话,一时感慨宁公子对白先生,果然是情深万重啊。
“没想到南宫家也有今日。”冬儿走后,百里寻冷笑一声。“早知太女是这样的计划,我就该入林。对付南宫家,怎么可以没有我百里寻。”
“只怕这才刚刚开始。”叶宁语转头看向百里寻。原本,大燕世家的恩怨她没打算参与,可如今白承之亦是大燕皇室之人,他被卷了进来,她也跑不掉。
“南宫家的人想必此时定然如坐针毡,他们还真是厉害,人证物证都在,竟还不能立马知他们的罪!”
叶宁语勾唇笑了笑。“树大根深,不好动。眼下还差一把火,前辈,这把火要不我们给他添上?”
百里寻疑惑地看向叶宁语,总觉得她好像要干什么坏事。
翌日一早,南宫家的门口被百姓团团围住。这些百姓里,有一半是平头百姓,还有一半是读书人。
“南宫家抢占我们京都百亩良田,你们还回来。”
“南宫长清在军营克扣将士钱粮,将士们好惨啊!”
“南宫乐山与西北三城城主勾结,私收赋税,你们出来给个说法!”
“南宫家刺杀储君,居心不轨,有不臣之心!”
“南宫乐山雇人行凶,当街杀了常家长孙,又嫁祸给殷家,常家和殷家冤啊!”人群里,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。
若说前面的那些罪行还不足以引起南宫家的重视,那么最后一句话简直如炸雷当头响起,人群一片骚动。
“常家长孙原来不是被殷家女误杀的?”
“殷家姑娘那样小,有什么杀人的理由?”
“听说是南宫家想要破坏殷常两家的关系,便使出了个反间之策。”
“人心真是可怕……”
一时间,许多丑事被摆上了台面,人们在真真假假的消息面前,似乎丧失了辨别能力。
混乱中,不知是谁忽然惊叫了一声,随后口吐鲜血倒地,直直倒在了大门紧闭的南宫家门口。
“死人了!”人群四散开去。
“这人就是方才提及常家长孙被杀真相的人,没想到南宫家如此心虚,竟当场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