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,什么传位给我,我从无此意,你莫要乱说。”白承之扯了扯公孙玉的袖子,不知他为何忽然提出这个想法。
司夜笑得很是开心,“公孙陛下可听见了?璟儿他没这个意思。”
璟儿?他明明是自己的亲弟弟白飞廉!
公孙玉正要开口,细数这些年他和白承之的手足情深,就被虞国新帝拉住了。“两位陛下莫要争论,谁说白兄就要被困在燕国和南唐?我大虞难道他就来不得么?”
“你在这凑什么热闹?”白承之诧异地看着一脸笑意的新帝。
“我得参与一下,免得不合群。”新帝碰了碰白承之的肩,继续道,“再者,许公子可是在我大虞考的试,是大虞的状元。白兄还是我大虞国子监的夫子,说起来这虞国也是去得的。”
三位天子一对比,虞国新帝的理由最是牵强,司夜和公孙玉很有默契地开始围攻新帝。
一时间,祈年殿上比刚才百官在时还要吵。
“这大燕的储君明明是你,你缩在后面做什么?”白承之将司亦珩拽了出来。
司亦珩双手抱在胸前,扯了扯嘴角。“我又不姓司,我是百里家的人,百里家刚刚正名,你又想安一个篡位之名?”
白承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一把拉过叶宁语的手。“让他们在这吵着吧,我们出去透透气。”
“我也去!”司亦珩也不想在殿上停留,加快脚步冲了出去。
“等等我!”许铭舟也毫不犹豫,丝毫没有文人的样子。
白承之一步不停地将叶宁语拉出了宫门。出了宫门就上马车,快马加鞭往外城而去。
“后面又没追兵,你跑这么快做什么?”叶宁语一路走一路笑。
白承之则是唉声叹气了一路,“一个个的怎么都变了。兄长以前从未给我说过什么传位之事,心思这么深……还有那个云闲,当皇帝不到一年,孩子都没生一个,居然也在打算储君……”
眼见白承之从翩翩公子变成话痨,叶宁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她掀开帘子,看到了一个酒楼。
“听说这个酒楼是你父亲当初办起来的,我们下去看看吧。”
白承之一愣,朝外面看去,竟在街边看到了熟悉的几个身影。
“走,下车。”白承之扶着叶宁语下了车。
“梅大人,百里前辈。”叶宁语先唤了声。
前方几人一扭头,竟是梅芷卉和百里寻。他们面前,还跟着个小武阳。
这百里寻和梅芷卉跑得真快,不久前还在祈年殿,一下朝就来觅美食了。
看来,那殿上,还真不是大家喜欢待的地方。
这些日子,百里家重建很快。女帝赐了新宅子,短短两个月不到,许多百里家的下人都回来了。梅芷卉也搬到了百里府,二人亲自去十八巷,将武阳和他母亲接了回来。
他们从武阳母亲的口中知道,武阳寓意“无恙”,这个名字很好。
“来吃饭啊,一起。”梅芷卉招了招手。
宁白二人准备走过去打个招呼,就见司亦珩勾搭着许铭舟的肩膀小跑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