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景色依旧如故,阳城很快甩在身后,农田村庄映入眼帘,三月的春光,田野里麦苗泛青,树木吐绿,河水清澈,美景如昔,无心欣赏,却又无不令人触景生情.
只是这情多了一份不知所措和黯然神伤.
她开始慢慢承认,自己是个寡言冷淡的人,特别是对待感情,是宁泽轩用执着温暖的爱撬开她的冰窖,并用浓烈持续的爱融化了冰块,让她融为一池碧波的春水.
她开始细细回忆,自己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,特别是对待工作,只求稳不求升,宁泽轩曾经鼓励他往前再冲一冲,她不是不为所动,而是顾虑多多。而他是一个上进心极强的人,当初她执意留在阳城,正是看中阳城的舒散安逸.这几年阳城飞速发展,她却依然不以为然,宁泽轩早在一年前以发展的名义去了大上海,只说赚了大钱尽快回阳城和她安生过日子.
人啊,一旦千辛万苦地登上山顶,可以极目眺望远方绵延翠绿的山峦,那肯低头一心一意俯视脚下寸草寸心的草芽。
她开始不自信,不淡定,不好的预感从此刻慢慢渗透.无欲无求的佛系思想,实际就是自己安于现状,不求上进的借口.她被甩出阳城飞速发展的轨道,更被投身大上海的宁泽轩所嫌弃,最终抛弃.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她怎么一点预感都没有,女人不是都比较敏感吗?!
难道自己粗粗拉拉的连个女人特质都没有。
游思妄想,一发不可收拾!
眼看她和他修成正果,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,半路杀出这么一着,论谁也承受不了。
她的心已经在幸福的蜜饯中浸泡太久,如今幸福的瓶子出现裂纹,蜜汁一点一点的渗漏,或许,早就开始渗漏,她没有发觉罢了.
甜蜜回忆也罢,胡思乱想也罢,叹世事难料也罢,火车准时准点的驶进了预定的终点站
收拾纷乱的思绪,理清耳边的碎发,抖落一身的清寒,她步伐匆匆走下火车,迎面扑来和熙的春晖.
这一抹春晖暂时温暖了她。
宁泽轩的公司她从来没有去过,不是他不愿意带她去公司,而是她表示无限信任他,现在看来正是她骨子里的散漫和不思进取,导致了今日的一无所知的局面.
越认知越后怕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