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蜂蜜,太甜了,不喝,我清醒地很,不需要解酒。”易鸣声音拔高。
“不甜,我加了柠檬中和了一下甜度,您可以尝一下。”奚南耐心解释道。
“好吧,凑合尝一口。”易鸣半信半疑地接过玻璃杯,尝了一口,又尝了一口。一晚上喝的白酒,此刻确实焦渴难耐,这个蜂蜜柠檬水味道不错,又止喝。他一口气喝完了。
“再来一杯。”
“好,您稍等。”
奚南走进厨房,易鸣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,客厅不大,整洁温馨。
这次易鸣喝了小半杯就放下了。
奚南着手给易鸣冷敷。他虽然坐着但依旧很高,奚南拿着毛巾过来,略微弯腰凑近,尴尬气息一寸一寸逼近胸腔.
她并不会照顾人,看着那张渐渐肿起来的侧脸,一脸冷峻的气息,又是自己的上司,除了尴尬,还有说不出的紧张,面上又不敢流露半分,手上的动作放轻柔,将毛巾敷在受伤的部位。
冰凉凉的触感,“嘶”易鸣猛地一激灵,“啪”的一下打开奚南的手,“好凉啊!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奚南很是窘迫,脸微微涨红,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,这是他本能的反应吧。
“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,例如跌打损伤药膏。”
“没有,冷敷是为了促进毛细血管的收缩,24小内必须冷敷,而最好在一小时之类进行,否则会肿的更厉害,您就稍微忍耐一会,我冰的时间短这并不算凉。”奚南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哄,受伤的人都和孩子一样的心理,即使是平时冷酷严肃的大老板。
“好吧,不过我得躺下,我的酒开始上头了,有点晕晕的,看着你的大脸杵在我旁边感觉更晕。”伤成这样还不忘毒舌别人,也是没谁了。
他说的在理,只要他肯冷敷,说白了,他的伤是因为她而受的,他现在是祖宗,她跟个孙子似的,脸大就脸大吧,哪敢反驳。
只是她租的虽然是两室一厅,但客厅只有单人沙发,另一个房间她准备将来租给别人,再者她一个人一个房间一张床铺就足够了。
奚南犹豫。
“怎么,你这里连躺下的地方也没有,难道你平时不睡觉,还是学小龙女,睡在绳子上。”
奚南憋闷着一口气,不便发作,这人看来一点不头晕,这口齿伶俐的。
那是她的私人领地,何况她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就这么任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夜晚进入,真是……说不出的诡异,但迫于他的威严和气势,她硬着头皮慢吞吞领着他去卧室,
易鸣并不客气,也许是喝醉了酒,忘了很多绅士和斯文的做派,也有可能头确实晕,见到床,一子便躺上去。
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,奚南怕他冻着,给他盖了被子,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,温暖的灯光下,一边脸部线条流畅清晰,一边脸肿的像个小包子,还青紫难看,这样的形象不好好处理一下,明天他怎么去公司。这个罪责她可担当不起,千刀万剐的宁泽轩,恩爱时千好万好,反目时,前世仇人再世冤家,下手都是死招。
这下好了,如果课前抱抱大腿还行,放弃抱大腿的机会,自找了一个打脸的机会。奚南心理一阵哀嚎,果然交友不慎。
有了第一次的体验,冰毛巾再次敷到脸上,易鸣到是没有吱声。夜晚很安静,奚南准备了两条毛巾轮换着用,发觉这样俯身低头对着一张男子的脸很是。。。。。。怪异,幸好胸口以下他盖着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