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夫人听说亲家从乡下特意赶来阳城探望老慕,禁不住当着亲家的面抹了一回眼泪,自从老慕住院,她的眼泪都是说来就来。
“医生说手术很成功,可是老慕却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,这算是什么手术成功呢?”
易良才劝慰道:“慕夫人,刚才来的路上易鸣都和我说了,老慕手术很成功,有可能这两天就清醒了,你要相信医生,相信老慕,他一定会醒过来的,他还没有看到他的宝贝闺女穿上婚纱呢,就凭着他宠爱女儿的劲头,他也会醒过来的,时间的问题.”
慕夫人听闻易良才的话语,看着他,不确信的眼神,“真的过两天就能醒过来吗?”
“肯定的,你要有信心。”易良才给了她一个非常坚定的眼神。
慕夫人这才转悲为喜,吩咐吴妈赶紧做饭,招待亲家。
晚上,慕淑媛也赶回家陪他们一起吃饭。易鸣回来后,慕淑媛心头安稳了许多,但她总觉得和易鸣之间生了一层隔阂,也许是他最近压力太大,她也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。
父亲在做手术的时候,她就在想,如果父亲清醒过来一定听从父亲的建议,主动和易鸣提出分手。
也许是有这一层心思的缘故,慕淑媛看待易鸣的眼神,少了一份热切的期盼,取而代之的是从容和淡然。
这样释然开来,反而心不那么痛了。
可是父亲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,他一天不清醒,她就一天不能安心,心头始终被浓重的黑色云雾萦绕着。
饭后,慕淑媛留在家里陪妈妈,易良才和易鸣在慕家待了一回儿,提出离开。
一路上,易鸣思绪运转,心里五味杂陈,他想和父亲坐下好好地谈一谈,他怕失去机会,将来自己后悔。
当回到易鸣的住所时,他给父亲泡了一壶上好的茶,爷儿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着家常。易鸣平时也难得回家,这样两人喝茶聊天促膝谈心的时刻还真是屈指可数。
易良才这次来,一来是探望慕盛海,二来也是催婚,他希望慕盛海尽快醒过来,易鸣和淑媛尽快结婚。淑媛这孩子虽然生在富裕家庭,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懂事识大体,模样自然没有话说,慕家又是这样的名门望族。
“你和淑媛的婚事,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易良才看着易鸣问。
“爸爸,可能要让你失望了,我不准备和淑媛结婚了。”易鸣非常平淡地说。
“什么?不准备和淑媛结婚,你小子想干什么?”易良才刚才还弯着腰喝茶的身子,突然坐直了,火气也蹭的一下上来了。
易鸣从小就特别听话懂事,很少忤逆大人的话语,这估计还是第一次这样,易良才一下不能适应。
那么大的事情,婚说结就不结了,婚姻岂是游戏,何况,他们刚刚从慕家回来,感觉易鸣和淑媛挺好的,慕盛海和林凤枝的人品都是不错的,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乡下来的而瞧不起自己。从出身来看,易家还真是高攀了慕家,就这样易鸣竟然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了。
他非常不解地目光,看向儿子。“难道你喜新厌旧,喜欢上了别的女孩?这不该啊,你不是那种花心的孩子。”
“嗯,我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,但却不是喜新厌旧,而是从一而终!”易鸣镇静自若地说完,看着父亲。
“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孩?从一而终?”易良才吃惊地看着易鸣,你指的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你理解的意思。”
“难道是南南吗?”易良才恍悟道.